張祿騎著馬很快就到了那輛雇主的馬車旁。馬車旁老者看著騎馬過來的張祿,他自然是看到遠處溪流那邊有人,因為那邊已經升起了篝火,看營地的樣子,人不少,隻是不知道是些什麼人,與之前官道之上的血跡是不是有些關係。
張祿看著老者,老者也在看著張祿,張祿開口解釋道:“老丈,前方有一夥人在我們準備紮營的地方,他們已經先來了,老大過去詢問是否可以在他們一旁紮營。要是不行,我們就隻能趁著星夜趕路了。”
老者淡淡的點點頭,
“知道了。”
隨即老者直勾勾的看著張祿,這一路上老者都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馬車,張祿秒懂老者的意思,訕訕一笑,隨即便是打馬轉身,向著車隊的前方走去。
他是出來走鏢的,他自然是知道規矩,不該問的不問,隻是玲瓏閣應該也有護衛隊,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要花錢請人保鏢,他不是蠢人,相反,他是他們三兄弟之中最聰明的,他自然是看的出來,他們押鏢的那些原石都隻是次要的,好像真正要保護的人是馬車之中的那位小姐。
這些 都是他猜出來的,隻是他的兩位兄弟認為,馬車之中的人是次要的,商隊之中的那些原石才是主要的,畢竟那些原石可是值不少錢,能夠將他們鏢局都買下來。
這也算是他們鎮遠鏢局接的能夠排進前三的鏢了,這次押鏢完成之後,他們也能夠拿到豐厚的報酬。
老者看著張祿離開之後,這才下馬,走到馬車窗簾旁邊說道:“小姐,前方之前打算紮營的地方有一夥不少的人馬,張大當家的已經去交涉了,不知道能不能在一旁紮營。”
“還有,小姐老奴懷疑之前官道上發生的事情可能與前麵的隊伍有關,畢竟在我們前麵的人應該是哪一夥車隊。”
車廂之中的人沉默許久,才傳出聲音:“燕伯,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小姐放心,那些人是不敢如此光明正大 的對付您的。況且老奴看那邊營地的情況,有些像是軍隊之中紮營的方式,應該不是那些家夥找 來的人。”
“嗯,希望不是。”車廂之中的人忐忑的回答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爹爹在京城之中突然亡故,弟弟還不到能做主的年紀,這一個月來她已經快要精疲力盡了。
光是閣中那些老掌櫃的刁難,就已經讓她應接不暇,族中有人還請了刺客,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的到京城之中。隻要到京城就好了,那些家夥沒有那麼大膽,請人到京城之中去刺殺她。
還好,老天是眷顧她的,燕伯一直跟著她,很多刺客還沒靠近便被燕伯解決掉了。燕伯年輕時身受重傷,是父親救了燕伯,燕伯後來就一直在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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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護衛警惕的看著眼前牽馬站立的大漢,大漢一看便不是好相與的人,而且氣勢不凡,像是一個強大的武者,不過武者也經不住他們人多,弩箭齊發,即便是江湖之中那些所謂的宗師,也隻能飲恨,所以他們並不怕。
“三位小兄弟,能否傳個話給你們主事的,我們是前往京城的商隊,眼下天色已經大暗,我們準備在此地紮營,能否傳個話詢問一下,勞煩了。”
張福伸手進入衣袖之中拿出一錠碎銀子,遞給眼前的兵士,他常在江湖之中行走,他自然是知道要請人辦事,當然是給好處的,不然別人憑什麼要給你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