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兵部尚書周道武接到皇帝召見後,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養心殿。他踏入殿門,抬頭望向皇帝,隻見皇帝麵色不好看,似乎發生了什麼重大之事。周道武不敢耽擱,徑直向前行去,恭敬地行禮道:\"微臣拜見陛下,陛下龍體安康。\"
周道武深深地將頭低下,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些年來,朝廷內外並無大規模戰爭爆發,而先帝又有意打壓武官功勳。在文官集團的壓製下,除了那些世襲的勳貴之外,許多軍中將領都遭受冷落,黯然失色。他不禁猜測,此次陛下單獨召見自己,是否預示著有重大事件即將發生?
想到這裏,周道武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官場如戰場,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還是小心為上。
“朕不安。”冷漠且平淡的話語,落入周道武耳中時,卻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震得他心神激蕩。“微臣惶恐。”周道武急忙低頭,心中忐忑不安,實在想不通陛下為何如此動怒,更不明白自己哪裏惹惱了陛下,以至於發這麼大的火。他偷偷抬眼,瞄向南宮楓,見對方一臉肅穆,心中更是惴惴難安。
南宮楓注視著周道武,見他仍跪在地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不禁輕輕歎息一聲。“平身吧!”他的聲音依舊冷淡,但其中似乎蘊含一絲無奈。
周道武如蒙大赦,趕忙站起身來,同時暗自在心中感慨:如今的陛下已非昔日的太子可比,其威嚴日盛,剛才那股壓迫之勢,險些令自己喘不過氣來。虧得自己久經官場,經曆過無數風浪,這才勉強保持住鎮定,沒有當眾出醜。
周道武見南宮楓並未如往常般大發雷霆,這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陛下,不知您召見微臣所為何事啊?”“周愛卿啊,你身為兵部尚書,理應知曉哪支軍隊可以調往欽州吧。”南宮楓麵無表情地看著周道武,語氣平淡地說道。
周道武一聽這話,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他深知,未經朝堂商議,私自調動軍隊乃大忌。而且,此次南宮楓突然要將軍隊調往欽州,事先並無任何征兆。更讓人費解的是,據他所知,欽州近期並未發生什麼大事,實在猜不透陛下此舉究竟意欲何為。於是,周道武壯著膽子問道:“陛下,微臣鬥膽一問,調遣軍隊前往欽州是何用意呢?畢竟目前尚未聽聞欽州有何異動啊。”
南宮楓似乎早已料到周道武會有此一問,他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朕決定調撥五萬大軍前往欽州剿匪,並常駐此地,以保一方安寧。”說完,他便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周道武,等待他的回應。
“陛下,如今無戰事之軍,唯有京城十二衛,另有南方青州軍營三萬之眾。餘者南部各地守軍尚可抽調些許兵力。如此這般,五萬大軍即可集齊矣。”周道武深思熟慮後言道。
先帝當政之際,已裁軍甚多,緣由無他,蓋因無戰事時供養大軍所耗錢糧不菲,故裁員也。現今大魏境內留存三十五萬常備軍力,然除京城十二衛足額編製外,其餘各地駐軍多有空額,且吃空餉之事屢見不鮮,多年來眾人皆對此視若無睹。
目前來看,也就隻有這樣去安排部署了。當聽到周道武所提出的人員調度規劃時,南宮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法言說的苦澀與無奈之情。如今國庫錢糧緊張,好不容易稍有起色,卻不想又遭遇了嚴重的雪災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