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和蕭遙便都開始幫著掌櫃的收拾,因為都受了傷所以隻能幫著掌櫃的幹點力所能及的。三個人花了一會兒時間才將房間歸置打理好,然後下樓來便關了店門。掌櫃的又將櫃台收拾了便對小二和蕭遙兩人說:“你們去後院休息吧,等到什麼時候把傷養的差不多了咱們這再開張。”
“掌櫃的,這次都是我的錯,現在連生意也沒法做了,都是我害的,您罰我吧,罰我什麼我都心甘情願。”這次沒等小二替自己開脫蕭遙就先向掌櫃的主動承擔錯誤了。
“掌櫃的,您也別全怪蕭遙,這事也怨我,都怨我沒伺候好他們才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麵的,蕭遙他隻是太衝動了。”
“你們倆都別爭了,我誰都不罰就是了。誰讓他們是高太尉的人。從今天起,你們就好好養傷吧。生意耽擱一兩天也沒什麼要緊的,等你們養好了傷再幹也是一樣的。”說完掌櫃的就轉身走了。
小二和蕭遙兩個人也隻能回到後院屋中。索性兩人的傷都是皮肉筋骨傷,還沒傷及內髒,所以也不用吃什麼藥,靜養幾天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可這兩人都正是少年人血氣方剛的年紀。這小二已是長年生活在這東京城中,而且每天做的無非也就是那些事,打交道也就是那些人,所以性子早已被這樣的生活所消磨;蕭遙卻不一樣,他初來乍到這東京城,一來沒見過這等繁華景象;二來這幾天一直呆在這小酒樓裏,已經覺得發悶,縱使蕭遙天性不喜四處遊玩,但在這酒樓裏相識的不過小二好掌櫃的,每天除了打雜也沒什麼事可做。因此便趁著修養幾天這個機會想出去四處遊逛,也好見識一下東京城的風光人物。
想到這裏,蕭遙立刻就想出門去逛,但又猶豫起來:這麼大的一個東京城,自己一點不熟悉而且陌生得很,需要有一個向導才好。這時候便想到了小二,他長年生活在東京城,總算熟悉大半個東京城。蕭遙便興致勃勃的將自己的想法對小二說了,卻不曾料到小二並沒有痛快的一口答應下來。
“你我現在都帶著傷,不好好養著出去逛什麼啊。”
蕭遙看小二拿這些傷做理由規勸自己不要出去,立刻就反駁到:“咳,你我這些傷算什麼,無非就是些皮肉傷,最重也不過稍動筋骨;再說我們出去隻是逛逛而已,又不去與別人打架爭鬥,礙著這些傷什麼事了。”
“話雖是這樣講,不過我看還是再等個幾天,等傷好點再出去玩也不遲。再說東京城這麼大,一時半會兒你也逛不完。還是再等等吧”
“還等什麼等啊,我看你平時說話辦事不是挺爽快的麼,我今天就求你這點事都不幫我。我知道東京城是大得很,我也沒指望一時半會兒就逛完啊,能逛多少是多少;再說等咱們傷好了就重新開張了,哪還有時間逛啊。就今天吧,咱說走就走。”蕭遙又向小二說了多少好話,小二才勉強答應。臨出門前還不忘再三囑咐蕭遙道:“你可一定要跟緊我,千萬自己別看著哪裏熱鬧就去哪裏玩,若是走丟了可就有大麻煩了。”
蕭遙心急,小二囑咐一句他在一旁就答應一句,等到小二一一囑咐完,蕭遙早已經不耐煩了,便三步並兩步的出了酒樓。
來到東京城的大街上,兩人信步閑逛。堂堂宋朝的京城自然是異常繁華熱鬧,縱使蕭遙在來到宋朝以前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小二見了這些熱鬧景象還到罷了;隻是蕭遙看見兩邊叫賣的很多東西都覺得新鮮,一會兒拿起這個看看,一會兒又拿起那個玩玩,畢竟北宋時使用的東西,蕭遙並不曾全都懂得。小二看到蕭遙這樣一副好奇的樣子也覺得疑惑,不過是人們平時都會用到的東西怎麼他都不懂,雖是這樣疑惑,但是小二一直擔心蕭遙會被人群衝散,生怕看不緊他,也無心想別的。
蕭遙走走停停,在街邊小攤留戀,小二便緊跟在後,不敢掉以輕心。突然身後人聲叫喊,一陣喧嘩,便看見一個人形色驚慌的左衝右突,也不顧撞倒撞翻行人和小攤,隻管沒命的跑。不遠的後方一人緊緊追趕。
小二生怕蕭遙這時會被混亂的人群衝撞到別處,哪有心思去關心發生了什麼;蕭遙卻不同,雖說他生性不喜歡熱鬧,但是這畢竟是第一次在北宋的大街上閑逛,什麼物品吃食都覺得稀奇,什麼場麵景象都十分好奇,見這時混亂卻並無多少擔心警惕,反而關心是發生了什麼。且說後麵那人追著追著停了下來,蕭遙在後麵看著卻疑惑那人為何停住不追,正在蕭遙不解的時候,隻見那人從衣袋中摸出一枚石子,然後一揚手,那石子竟筆直的飛出去,正中前麵逃跑的那人,那人“啊呀”了一聲便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