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和費列羅打過一場之後,稍微排解了內心的戾火。
他洗了個澡神清氣爽的回來,就看到徒弟麵前擺了一排空酒杯。
灰狼眉毛立刻就豎起來了,“怎麼給她喝這麼多酒?”
這男人生氣的樣子簡直更酷,女酒保感覺腿都軟了,眼睛裏滿是盈盈秋波,聲音也嬌嗔起來。
“放心啦,我調的特製雞尾酒,不會喝醉…”說罷,女酒保撅起紅唇,隔空給了灰狼一個啵。
灰狼接收到了某種暗示,笑了笑沒說話。
費列羅倒是有些擔心,他用手背貼了貼白玲的臉頰,道:“有點燙,還是給她弄點解酒的喝。”
白玲的意識已經有些發飄了,她“咣”的一聲把杯子砸在吧台上,打斷了那對眉來眼去的狗男女。
“這算什麼,我還能喝。師父來!我們拚酒。”
看來是真的醉了。
費列羅摩挲著嘴唇,看了看灰狼,又轉向女酒保,笑道:“不然我來照顧她,你們自便?”
灰狼短暫糾結片刻,警告費列羅:“你可別對我徒弟做什麼知道嗎,不然小心你的店!”
“好好好…”費列羅很好脾氣的答應下來。
女酒保的胳膊已經挽上灰狼,高聳的山峰有意無意的蹭著他的胸膛。
白玲的眼神一直追隨著灰狼,費列羅則像是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眉眼含笑的看著她。
“可憐的小東西…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費列羅貼近白玲,溫柔甜蜜的煽動著。
就像那條煽動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
“他到底把你當成是什麼呢?師徒?朋友?寵物…”
“這些選項裏,唯獨沒有把你當成女人。”
費列羅的話像是無情的尖刀,一刀一刀戳在白玲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白玲在一瞬間想了很多……
她猛然抄起個空杯子,盛滿帶冰塊的酒,劈頭蓋臉的澆在自己腦袋上。
頭腦短暫的清醒一瞬,她向著遠處正左擁右抱的灰狼走去。
費列羅也不阻止,就那樣麵帶笑容看著白玲發瘋。
青澀的果實和無望的愛戀…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甘美的酒液。他已經多久沒有品嚐過這種帶著酸澀甜蜜、還有痛苦的情緒了?
費列羅陶醉的抬頭細嗅著空氣,似乎沉醉在某種誘人的氣味中。
灰狼左擁右抱著兩個葫蘆美女,迫不及待找了個房間準備辦事。結果衣服都還沒脫,門就被踹開了。
兩個美女嚇的尖叫出聲,金發大波浪並不認識白玲,臉色難看的罵她:“你有病啊?”
女酒保按住了她,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很乖覺的走了出去,貼心地把門關上。
白玲一看就是喝多了,灰狼也不在意她的打擾。
把脫了一半的上衣扯掉,他躺在舒服的靠枕上問:“怎麼了?有什麼煩惱要和師父說?”
白玲突然跪在床上,一步一步向灰狼爬過去。
灰狼的神色變得有點不自然,稍微朝裏縮了縮。“說話,你這樣子怪瘮人的。”
“我不可以嗎?”白玲突然問。
“什麼?”灰狼沒反應過來。
“如果師父想要的話,我不行嗎?”白玲跪在灰狼麵前,可憐兮兮的又問了一次。
冰塊混合著烈酒,滴滴答答的從白玲頭上流下。
水滴在纖細白皙的脖頸上慢慢流下,劃過小巧漂亮的鎖骨,流入保守製服下黑暗的溝壑之中…
雖然白玲體型偏瘦,但該有的都有,大小勻稱合適。
女孩的眼睛也像是純潔無辜的小鹿,裏麵蘊藏著強烈的情感、渴望、還有說不出口的委屈。
在酒精的作用下,灰狼隻覺得身體裏有一把火在燒。熊熊烈火從下蔓延而上,一直燒到腦子,燒的他有點意誌不清醒。
他緩緩向白玲伸出手…
驀然間,灰狼的視線劃過牆角一抹鮮紅。他清醒過來,從床上迅速爬起大吼:“胡說八道什麼!”
“你是我徒弟…怎麼能說這種話?”
白玲一幅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堅持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出去!”灰狼的臉上漲紅,額頭連同脖子上的筋都根根暴起。
他更大聲的怒吼,掩蓋自己的心虛。
白玲失魂落魄的走了。
灰狼把自己扔在大床上,一手捂臉。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