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昆侖紫瓜(1 / 2)

不一會,尚德又拿來了第二張宣紙,上麵寫的是“雞兔同籠”的問題:“雞兔同籠不知數,三十六頭籠中露。數清腳共五十雙,各有多少雞和兔?”

胖子隻微微一笑,用筆在自己的本子上列了兩個方程,不到半分鍾就解出了答案,不過這次卻不用他解釋,車夫和尚德兩人見他如此自信滿滿,除了佩服外自然說不出什麼誇讚的話了。其實,要說起來,這樣的二元一次方程題,隻能放到後世的初一課程中,胖子不到十歲時已經對這樣的問題毫無壓力了。

十多分鍾後,尚德又拿來了一道三元一次方程的題,有個名目叫“韓信點兵”。——傳說漢朝大將韓信用一種特殊方法清點士兵的人數。他的方法是:讓士兵先列成三列縱隊,再列成五列縱隊,最後列成七列縱隊。他隻要知道這隊士兵大約的人數,就可以根據這三次列隊排在最後一行的士兵是幾個人,而推算出這隊士兵的準確人數。如果韓信當時看到的三次列隊,最後一行的士兵人數分別是兩人、三人、四人,並知道這隊士兵約在三四百人之間,你能很快推算出這隊士兵的人數嗎?

這樣的題當然難不倒我們的胖子,如果不是他故意拖延了點時間讓出題者不太過難堪的話,他甚至可以在一分鍾之內給出答案的。不過,胖子也不是個不知世事的孩子,所以他故意多花了幾倍的時間努力求解這本就不難的題目,以免自己的聰明太過驚世駭俗。

破壞永遠比建設省時省力,好在那位殿下也隻是從古書或是道聽途說裏做一回文抄公罷了,也並不算是出題者,當胖子一一求解出正確答案後,他的心裏也不免驚喜交加,遂叫停了車隊。

胖子下得車來,先是到路邊一陣幹嘔,卻並沒吐出什麼東西來,想找到點水喝,卻見道旁幾百米外就是河了。而另一邊則有一座幾裏見方的小山坡,零落的灌木叢在雨過天晴後可謂影影綽綽,幾十兵丁已經雄赳赳地衝過去圍獵了,留在楊暕身邊的不過四五個護衛。

十來個婦女也相繼下了車,拉圍擋的拉圍擋,擺軟榻的擺軟榻,明顯是要在這渭河邊上來上一場遲來的春遊,可不是嗎?如今的時令都已過立夏了,再過兩個月,就可以秋遊了。

“不知足下還有什麼特長?”尚德微笑著向胖子拱了拱手,楊瑓遠遠地向胖子點了點頭,卻並不招呼他上前。這點胖子倒也能理解,人家畢竟是王子,而自己隻是一個穿著粗布短衣的野人,莫名其妙出現在路上,然後開始一頓吹牛;雖然人家不至於自降身份讓自己出示貌閱什麼的,也不至於像蜜蜂看見蜜一樣往自己身上蹭吧?

“還有什麼特長?做飯燒菜算不算?畫畫呢?嗬嗬,隻是比較感興趣而已。”胖子沒有告訴尚德,其實他的工作是一個攝影工作者,更多的時候則是在圖片上加上自己的一些旅行隨感發到某些驢友雜誌上。後來有人說,懂攝影藝術的隻有冠希老師一人,其餘的隻不過是玩器材罷了。有感於此,胖子開始在旅途中增加了寫生和油畫之類的藝術創作。而在某種意義上說來,他也算是一個吃貨,而對於一個追求高質量生活的人來說,多少是翻過一些菜譜的。

尚德聽說,也隻是一笑,胖子也並不在意,不管不顧地蹲在水邊,用手鞠了兩捧水喝了,又開始洗臉。河水也並不理他,隻涓涓東去,不舍晝夜。

“咱們這裏最好的廚子昨天傷了風,怕是動不了手了,你能否幫點小忙呢?”尚德去而複返,猶豫著卻對胖子說出這樣的請求。“君子遠庖廚”,這樣的請求當然是屬於侮辱人的一種,可是胖子卻偏偏沒有這樣的覺悟。

隻是一愣,隨即笑道:“做飯嗎?我試試吧。”

在他生活的時代,“君子遠庖廚”這話早已有了新解,或者說,經過了兩千多年以後,現代已經人心不古了,早已不同於戰國時代的價值觀和道德觀。孟子曰:“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君子遠離庖廚,眼不見心不煩,但肉照吃,多虛偽啊。

胖子紮好頭發,洗淨了手,幾個幫手已經生起了火,胖子隻記得其中兩位一個叫“青荇”,一個叫“紫蘇”,小的不到十三四,大的已過四五十了,衣服簡樸,也沒什麼姿色。不過,一想到那位爺是楊廣的兒子,胖子對兩女的容貌算是了然了,——理所當然,按傳統楊廣家是沒有漂亮使女的,為了得到太子之位,楊廣常常穿粗布衣服,使用簡陋的家具,就連使喚之人都是非傷即殘,要不就是容貌平平,而楊廣的次子楊暕,偏偏又是一朵奇葩,不僅飛揚跋扈,還深得父母楊廣蕭碧落和祖父楊堅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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