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漫天火光,在黑夜裏張牙舞爪。

男人跨坐在馬上,渾身發散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冷冽的臉龐隱藏在黑暗裏,讓人瞧不清楚。

隻見他一把抽出佩劍,薄唇輕啟,“殺。”

霎時間,刀劍碰撞的聲音、搶砸摔打的聲音、尖叫求饒的聲音、興奮掠奪的聲音……

混雜在一起,聽得人心驚肉跳。

角落裏有幾個僥幸逃脫的宮人,沒來得及慶幸,就瞪大眼睛倒地。

鮮血緩緩流淌,把整個皇宮的地麵都染紅了。

寧梔予意識回籠的時候,率先看見的是光滑的大理石,隨後很快知道自己正被人扛在肩上。

不等她反應,胃裏翻江倒海,一忍不住咳嗽嘔吐。

她下意識想反抗,奈何底下的人實在不懂憐香惜玉,身體被顛得如同散架,提不起一絲力氣。

跟在男人身後的幾個男人,注意到她的動靜,哈哈大笑起來。

“喲,千戶,這小娘們醒了。”

“胡咧咧什麼呢?這可是長公主殿下,什麼小娘們,你以為是咱們村的那些寡婦嗎?”

“哈哈……可不是嘛!興帝嬌貴的獨苗苗呢!”

寧梔予抬頭望去,就見幾個古代將士打扮的男人,用露骨下流的眼神打量著她。

心裏一凜,掙紮得愈發激烈,“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

“給我老實點,不然殺了你。”

突然,屁股上挨了幾巴掌,耳邊傳來惡狠狠的聲音。

她偏頭望去,就瞧見男人後腦勺,以及側臉長長的疤痕。

那疤痕一路到耳根後,可見有多恐怖。

其實,讓她安靜的真正原因是,身後的男人手裏的拎著大刀,如果她繼續掙紮的話,她也許真的會死於刀下。

畢竟他們的眼裏,那種不耐的神情是真的。

很快,男人便隨處找了一個房間,像是丟麻布一樣,將寧梔予丟在地上。

這時候,寧梔予才看清楚男人的模樣。

他身高八尺,膘肥體壯,絡腮胡,臉上有一道疤貫穿半個麵容,看起來凶神惡煞。

寧梔予瞳孔猛的一縮,下意識往後退。

看著男人充滿侵略的眼神,她暗自咬住自己口腔裏的軟肉,疼痛使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對策。

絡腮胡男人似按耐不住,跨步上前,一手撕破了她的外衣。

這一舉動使寧梔予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緊緊捂著自己胸前的衣裳。

她紛飛雜亂的思緒回籠,瞟了一眼絡腮胡男人身後,拿著大刀的幾個男人。

立馬整理好表情,伸出纖細如玉的手,輕輕環抱著男人的脖子,調笑道:“爺……您急什麼?讓我好好伺候您不行嗎?這可比用強更快意些。”

“哦,你願意?”

絡腮胡男人一頓,直起身子,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

那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刺穿,看穿她心底的想法。

“當然願意啦!現在都已經亡國了,此時不找一個依靠,更待何時呢?”

寧梔予說完,紅唇湊近他耳畔,“爺,閨房之樂,得兩個人才有意思啊!而且我這裏還有宮中秘術,您就不想試試嗎?”

“哈哈哈哈哈……”

絡腮胡男人仰頭大笑,“不愧是興帝的長公主啊!簡直跟他一脈相傳,一樣熱衷於房事。”

說完之後,他大手一揮,讓身後的幾個男人退下。

“千戶,我們不一起嗎?”

站在中間的男人不甘心,擰著眉頭開口道。

明明剛才說好的,不管誰先找到興帝的長公主,都一起上。

現在怎麼他要獨享?

“等我先上,你們後麵再來。”

絡腮胡男人有些不耐煩。

其他男人見狀,知道不能惹到他,便轉身離開了。

雖然千戶在軍營裏不算大官,但是在他的手底下討活,如果真的惹惱了他,可不是鬧著玩的。

絡腮胡男人見其他人離開了,便急切的要解開寧梔予的衣服,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上胡亂親著。

寧梔予臉色刷一下冷下來,毫不猶豫的拔出頭頂的珠釵,用盡全力,狠狠插進男人的脖子。

她另一隻手也沒有閑著,使勁壓著男人的頭,讓他在短時間內動彈不得。

鮮血噴湧而出,將她白皙光滑的臉蛋染紅。

寧梔予咬牙,在男人掙紮時,把手裏的珠釵插得更深。

不知過了多久,懷裏的男人早已沒有了氣息,寧梔予眨眨眼,睫毛上的血珠滾落,像是流下了一滴血淚。

寧梔予一把將男人推開,用自己的衣袖胡亂抹了一把臉,朝著剛才便瞄準的窗戶跑去。

從窗戶爬出來之後,不遠處有小遊廊,可以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