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烏祁偏頭看他。
“但是,什麽垃圾蟲都讓我們遇見了!”趙鈺佇點燃篝火堆,原本仿佛近在耳邊的嘈雜鳴叫聲安靜了一大半。
趙鈺佇頓了頓,一屁股坐下來,歎氣,“就是我們學校的,除了俞歸項囂那倆傻逼就在隔壁不遠跟著我們,還有之前搶我們老大房子的那餘什麽鬼的雌蟲。”
“餘锘?他怎麽找過來了?”黃龍擰起眉頭看向烏祁,“老大?”
烏祁漫不經心凝著雲憐。
雲憐沒什麽表情,俯下身撿起一顆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塞嘴裏了。
腮幫子鼓動,他是一點不在乎形象。
烏祁揚起唇角,輕笑出聲,“雲哥,沒有你我可怎麽辦啊雲哥。”
雲憐看神經病似的瞥他一眼,眼底掠過笑意,“又犯病了?你要是精神狀態不行就趕緊去醫院看看,別一天到晚折磨我。”
黃龍和趙鈺佇對視一眼,他倆現在還是對雲憐敢肆無忌憚當著烏祁的麵兒明目張膽說他有病的事兒感到震驚。
更嚇人的是,每次聽到“醫院”這個詞就會發火的烏祁竟然,還在笑?!
“你陪我去唄?”烏祁隨手搶走他剛拿起來的果子,擦擦轉手塞進自己嘴裏,“怎麽樣,雲哥我們約個時間,到時候咱倆一起去精神病院看看?”
雲憐嗤笑,“誰要跟你去精神病院,你有病,我可沒病。”
黃龍和趙鈺佇眼觀鼻,鼻觀心,四下亂竄。
他們和烏祁一起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烏祁這麽開朗的對待過誰。完了,烏祁恐怕真淪陷了,這變化不知是好是壞,但是現在他倆怕知道得太多被烏祁滅口。
烏祁眼底的笑意更盛,倏地染上一抹冷,轉頭看向原始森林方向,淡聲道,“有蟲過來了。”
“誰?!”雲憐立即警惕地站起身,將烏祁護在身後。
等了許久,還沒見有什麽東西出來,黃龍不耐煩喊了句,“誰啊,在裏麵不吱聲?”
“是我,是我烏祁哥哥。”餘锘的身影還沒出現,他歡快的聲音倒先傳出來了。
黃龍和趙鈺佇皺眉站起身,“誰讓你跟過來的。”
“哎喲,別那麽凶。”餘锘艱難的撥開茂密的草叢,窸窸窣窣一陣,終於艱難的從草叢裏掙脫出來,喘息道,“累死我了,這什麽破比賽,真不是蟲能參加的,烏祁,你沒事吧?”
烏祁眼皮子都懶得掀,“哢嚓”咬了一口果子,漫不經心。
餘锘渾身狼狽,碎發濕黏在臉上,沾滿了草屑黑土,身上昂貴的絲綢布料衣服被尖銳的樹枝劃破了好幾道大口子,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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