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宮鬥酒那次事情後,龐妙兮一直被禁足於龐府中,魚羨之還正愁找不到她,沒想到她竟自己送上門來。
戰風和戰影一路緊跟,一聽小王妃要把龐妙兮帶回越王府,頓時感到大事不妙,趕緊撒開腳施展輕功,回府稟報。
兩道身影“咻”的一聲飛竄進越王府,然而待戰風戰影二人停下,卻見書房空無一人,爺人呢?
後腳,魚羨之自鴻運賭坊回府,一路往褚玉苑方向走去,她向來隻走這一條路,總覺得今天周圍的環境好像有點不同,氣氛也有些怪異。
青石小路旁不知何時堆了許多花瓣,抬頭一看,原來是路兩邊移栽了一整排的桃樹。
魚羨之並未多想,繼續向前走去,隻見不遠處,新栽的桃花樹下,一個人以一種極其詭異的站姿翩翩而立,兩手背在身後,頭顱揚起,四十五度角眺望天空。
魚羨之頓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人不是褚時淵嗎,他怎麼會在這?
黃昏的風吹得格外愜意,青石小路兩旁的桃花樹被風吹得搖搖颯颯,粉嫩的花瓣漫天飛揚,落在大秦戰神的肩頭上,渾身散發著寂寥與落寞感。
聽到腳步聲,褚時淵優雅地轉過頭,一雙幽深的眸子凝視著逐漸向他走來的魚羨之,三分深情,七分惆悵,與他一貫的淩厲霸道截然相反。
魚羨之嘴角淺淺抽搐,他今天……吃藥了嗎?
遠處隱著的戰風和戰影瞪著圓圓的眼睛,他們原本在王府中四處尋找褚時淵的身影,好不容易發現他在這,正想跟他稟報龐妙兮的事,就被齊修兩手給提溜了上去。
在聽說他們爺為了小王妃特地移栽桃花樹的事跡後,二人決定還是以他們爺與小王妃的終身大事為主,其他事通通滾一邊。
戰風隱在遠處看得起勁:“瞧瞧咱們爺那姿勢,絕對拿下小王妃!”
戰影手作捧心狀,猛點頭:“就是就是,連我都要心動了……”
“啪”一聲,戰影頭上瞬間起了個大包,戰風斜眼鄙夷:“大白天的,你發什麼春……”
此時的褚時淵已經完全入戲了,二人眸光對上的一瞬間,魚羨之頓時抖了抖,猛然向後撤了一步。
然而褚時淵那深情的眸光還在眼中繼續流轉,他輕輕一勾唇:“今天天氣很好。”
魚羨之抬頭望天,太陽落山,你跟我說天氣很好。
褚時淵仍是保持微笑:“你今天很漂亮。”
……魚羨之終於受不了了,渾身汗毛立起,緩緩走到他身前,眸光定定看向他的眼睛,微笑建議道:“桃花不適合你。”
然後拚命壓下手臂上立起的汗毛,從他身邊快速穿過。
褚時淵臉上卻是半分尷尬也無,他轉頭很認真地問:“那什麼合適?”
話音剛落,總覺得前方魚羨之的身影好像跑的更快了些?
大秦戰神回憶起昨日,仲岩撂下一疊厚厚的話本,慷慨激昂,指點江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