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在原地踏著四蹄,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
褚時淵吩咐一名侍衛將他的追影帶來,之後看向魚羨之,勾唇笑道:“比比?”
魚羨之挑了挑眉,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大膽應下了他的挑戰。
追影通身似黑緞,踏雪一身雪白,兩匹馬一見到對方都發出嘶嘶的叫聲,親呢地互相蹭著脖頸。
魚羨之和褚時淵二人分別躍上馬背,她轉身挑眉:“開始?”
褚時淵下巴輕揚,開始!
隨著二人一聲厲喝,一黑一白兩匹馬好似狂風閃電一般飆出,在遼闊的草地上盡情馳騁,兩匹馬不愧是馬中之王,飛奔的速度旗鼓相當。
二人鮮衣怒馬,發絲飛揚,餘暉落下,在地平線上濺起一層金色的光芒。
馬倌一號看著二人遠遠的身影,摸了摸下巴:“王爺和那小兵是什麼關係?”
馬倌二號搖頭:“不知道,不過看著不是普通關係。”
侍衛一號點頭:“聽門口的士兵說,他們是同乘一匹馬來的,而且王爺居然把那匹珍貴的白馬送給了他!”
侍衛二號眯眼:“絕對有貓膩!”
——
回到越王府,魚羨之將踏雪栓到了王府馬廄中,便沒再管它。
再次走上回褚玉苑的青石小路,兩旁的桃樹早已不見了。
藏在四周的暗衛看著手上大大小小的泡,瞬間泣不成聲,王妃呀,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一天,我們經曆了什麼……
魚羨之回到褚玉苑後稍作梳洗,阿雲和靈溪前後端著一盆一碗進來了。
魚羨之先是喝了那碗湯藥,然後再用盆中的藥湯洗臉。
靈溪盯著魚羨之的臉看了又看,道:“王妃,您臉上的疤痕好像有些結痂了。”
阿雲說過,魚羨之臉上的疤痕需要通過重新生長的方法治療,也就是讓舊疤痕長出新傷口,然後結痂掉落,疤痕便會通過自身的修複以及藥物的作用自然而然實現淡化。
阿雲點點頭,打了個手勢:過兩天等結痂落下,注意要帶好麵紗,不能見風
若是在打架殺人等她擅長的方麵,魚羨之自然是不會聽任何人的,但醫藥並非她的領域,她自然是聽阿雲的。
“快點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褚玉苑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聽聲音像是管家周瑞的。
靈溪走出去一看,隻見周瑞身後領著一群下人,也不知道在搬什麼東西,她開口問道:“周管家,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周瑞笑著頷首道:“靈溪姑娘,我是奉王爺之命,給褚玉苑添置一些新家具的。”
魚羨之隨後走了出來,隻見苑外站了幾十個下人,有搬大床,還有搬桌子椅子,抬著箱子的,個個累的大汗淋漓,畢竟來褚玉苑的路可不近。
周瑞一見魚羨之,忙行了個禮,笑眯眯道:“王妃,王爺說褚玉苑的東西太舊了,命奴才采購了些新家具換上,廚房還做了不少王妃愛吃的,過一會奴才就命廚房將菜送來。”
看著這麼多下人從褚玉苑排到了苑外,魚羨之思索片刻,開口道:“搬吧。”
周瑞笑的五官都擠在一起,朝後頭的下人們揮手吩咐:“快,手腳都給我麻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