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著,阿巴紮很快就發現到了奇怪的地方。
來到著城市未開發的空地與城市的交界地帶,也就是城市的邊緣,騎著那匹帶著紙籠的瘦馬。
很快就看到了奇怪的場景,準確來說是整潔的雙車道,幾乎每一棟建築的側麵都用雪白的顏料塗了一層,再上麵塗上著各類標語,比如說什麼“打倒土豪劣紳,一切權力歸於農會!”“打更巡邏保平安”“一杆槍打散千家財,一口煙吹斷萬家根。”
很快遠處迎麵出現了許多的人,他們伸長著脖子,仿佛一隻隻鴨一般,圍成半圓形狀,看向著一座小洋樓,那座西歐式的洋樓阿巴紮見過,一棟樓可以換大約一百一千隻羊都不止的價格。
當然他是數不清那麼多羊,家裏隻有兩口人的他大約也就隻能養個幾十頭動物加上一小塊小麥田和一塊換休的地,如果真算的話也不過是遊獵半自耕農,如果他那真的能叫做耕地的話。
“出來了!”隨著樓裏麵很明顯鑽出來一個大約穿著破襖,一隻褲腿沒了,渾身上下一搓都能冒出著黑泥的車夫急匆匆出來,那手腳並用的姿態爬樓梯似乎還差點摔倒,臉上並非恐懼而更像是錢塘江潮水湧來的狂喜。
是的,那種狂喜,阿巴紮一直以為不會在車夫的麵上出現,畢竟他們大多數時候是苦著臉,不會討好客人也擺著臭臉,還會互相鄙視著比自己更窮更弱的家夥。
可現在看看人群,人群裏麵各類人都有,有穿著一身厚實棉衣肥胖臃腫的中亞大胡子商人,也有著拿著沾著低粉擀麵杖紮著圍裙頭戴小帽的麵包師,還有著黝黑的皮膚、胡須都散發著焦黑的雞窩頭鐵匠,還有著城裏的小鬼和很明顯趕集來城裏手持著馬鞭正在牽著駝鹿看戲的牧民。
社會上的三教九流,有知識分子,也有販夫走卒,有暴發戶自然也有著貧困潦倒者,阿巴紮騎著馬小步小步著踱著,側轉腦袋頭向那小洋樓看去,坐在瘦馬上的阿巴紮視野更為開闊。
一個黑軍女仆,內穿一層尼龍纖維和纏繞著大批水管沒有小腿部分的緊身衣,因為穿著那套重甲使得身上隻有臉頰部分暴露,使得散熱是個大問題,因此裏麵用掛滿全身的水管冷卻水循環和背後一個水容器來降溫。
再然後套上一層人造蛛絲材料製成的護甲內襯,減緩衝擊力盡可能保護內髒和骨骼,隨後套上褲腿,再然後套上重型防彈衣和攜行具以及可插彈藥的彈藥帶,左右肩膀粘上隨時可以撕扯下來的粘貼式肩甲,最後戴上著有防彈作用的防彈麵罩黑色頭盔。
若是站在其麵前,就會覺得她的氣勢和體型好似傳說中的食人魔和溫迪戈一般,往前邁出一步都仿佛帶著沉重的力量壓來。
那黑軍女仆如拖拽一條死狗一般將一具帶著破敗衣物的商貿者,明明穿著體麵的華服,此刻破破爛爛染著灰塵,頭發亂糟糟的,滿麵汙血被黑軍女仆拽著領子一路就這樣拖著往前,隨後扔了出去!
就在那商貿被扔出去的瞬間,周圍群眾也仿佛有著默契一般往後退著一步,讓出著一片空域,讓那商貿和隨後一同被丟出來的大約一連串十多號人趴在地上,那些人基本上都被四肢扭斷,個別腦門上吃了一發刺刀或者被一拳打彎了脊柱徹底隔了屁。
“各位父老鄉親,大爺大媽大娘大叔,哥哥阿姐姊妹弟弟,今天我們前來是為了推進禁毒工作,針對這些撚蛋,販賣毒品違法犯罪,害人性命毀人錢財拆人家庭!”
說著的時候,小洋樓裏又鑽出來著大約七八個黑軍女仆,每一個也都穿著水冷式重甲,左肩右肩扛著半個棺材長的大深橡木箱子。
圍觀人群抱胸著,躊躇著,亦或者是迷茫著,困惑著,也或許是暗喜著,但他們冷淡的作態都顯現出一種姿態:這和我無關。
外麵的一百馬力拖拉機也拉著一車桐油和鬆油,有著兩個黑軍女仆手持鋼槍身穿水冷式重甲警惕四周的襲擊。
她們就將家家戶戶隨處可見的火盆放在路中間,一個接一個排列,每隔三米放一個火盆在路麵上。
“上好的煙槍,嘖嘖嘖,各位瞧瞧看,瞧瞧看。”黑軍女仆手裏從箱子裏翻出來的是一杆鑲金的煙槍。
“到底要花費多少錢財,才能打造出來這樣的東西,這樣的東西真是沒用的東西,”
見到煙槍就在自己麵前,那明明酒窩都深深凹陷下去、眼眶黑著的商貿仿佛憑空多出一絲力量,伸手要去抓那煙槍。
“還,還……還給我!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
“這~可~不~行,”女仆重重一腳踩在那癮君子的肩膀上,一腳就踩出了骨裂的聲響,後者肉眼可見臉色發白起來,額頭往下冒出著大把大把的汗珠。
隨後,黑軍女仆們將大批的煙槍如垃圾一般倒入火盆裏,堆積起來一個個小金字塔,再把那些人一個個抓起來,強逼著跪著麵向那堆煙槍和曾經裝過煙土的煙土盒子(裏麵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