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庫茲克機場】
亞戈達得知李德叛變,並且裹挾自己最為精銳的第一摩托化師攜帶大量補給燃油叛逃的消息時。
他在貝加爾湖的別墅裏吃牛排喝紅酒正準備喊別索諾夫打上一把橋牌時,Nkvd人員突然急匆匆開著車連滾帶爬到了別墅內跟他說了現在情況。
氣得亞戈達直接把桌上的太陽能打火機和喝剩的紅酒給打翻在地。
叛徒永遠比敵人更可恨,走在各個陣營都是一條毋庸置疑的事實,於是雅各達給自己所掌握的航空隊下達一條命令。
那就是讓航空隊機組務必要擊斃李德和其養子薩布林。
此航空隊也是急匆匆趕到機場,此時的時間已經是接近黃昏,雖然說是接近黃昏,因為現在是一月份,也就是冬季,時間緯度也是極為靠北,時間來到的是下午4點鍾左右。
飛行員們急匆匆趕到機場,此前接受Nkvd大約半個小時的政治審查,且從36個飛行員中選拔出政治傾向安全的24個人後,才讓他們上了飛機。
他們所駕駛的飛機是伊爾二對地攻擊機,以單活塞式三葉螺旋槳驅動的機型,裝備37mm機炮和400公斤炸彈(通常情況下還會掛載PTAB-2.5-1.5炸彈和AZh-2燃燒彈,伊爾2一次能攜帶280枚這種小型的反坦克炸彈)後方還有一台自衛機槍。
它是蘇軍使用最廣泛的一種單翼單發雙座機,在戰爭期間共生產了3萬6千多架,是蘇聯在二戰中生最多的飛機,占整個蘇聯飛機總產量的1\/3。
無論是防護性、對地支援能力還是速度各個方麵來看在二戰中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飛行員們登上飛機後,在機場的nkvd注視下起飛。
盯著他們的nkvd是一個很老的家夥,叫做別索諾夫,留著衛生胡(就是刻板印象裏鬼子留在鼻溝裏的那一小撮胡子),穿著一身永遠幹幹淨淨的製服,帶著藍帽子。
其他後勤人員看到是他來了,鬆了一口氣,隨後也裝作他不在的樣子,然後繼續抱怨著遠東的政策和nkvd越來越猖狂的行為舉動。
這一情況直接就把飛行員們嚇了一跳,他們自己都對那些後勤人員悄悄抓過來,跟他們反複強調一遍:“這是碰都不能碰的話題,莫談國事,莫談國事”這樣的話語。
不過別索諾夫也沒太在意,這讓飛行員們鬆了口氣。
隨後飛行員們開著伊爾2往李德叛逃的方向追去。
天空上,冰雹拍打在伊爾2的氣泡式玻璃飛行座艙上,玻璃艙外劈裏啪啦的聲響和雲層之中若隱若現的紫色雷電交加爭相輝映,機艙內一片沉寂。
盡管知道來的是別索諾夫這樣一位首席團之中的老好人,可一想到現在的任務是去擊斃叛國的叛徒,任何人都會心情無比沉重,況且這位叛逃的也不是一般的人,他們多少都有些耳聞,在蘇聯還存在的時代中,作為對外輸出革命的典型標杆人物,飛行員們的內心同樣無比沉重。
如果要把機炮掃射在日珥曼佬和重櫻鬼子的腦袋上,那麼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扳機打死,但麵對李德那樣走完兩萬裏長征後已經驗證出自己革命意誌真正革命者麵前,他們的內心還在無比猶豫。
亞戈達和NKVD隻有站在他們身後,他們扣下扳機的手才會毫不留情,因為如果不這麼做,殘忍的NKVD對付的就是他們日益交困的親朋鄰居乃至同袍,但如果他們不在,那麼操作的空間就很多了……
坐在飛行艙內,注視著地圖的飛行隊長戴著麵罩和飛行目鏡,用一隻手撫摸著古舊的地圖,以及貼在儀器旁邊的黑白照片,上麵顯現出來的是一片紅黃色戈壁灘之中一塊明亮翠藍色的湖泊,像是壓碎的鹹蛋黃中靜靜躺著一塊深深勾勒人眼的藍鑽石一般。
“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烏蘇古爾湖。”
“隊長,”通訊頻道裏編隊內的僚機飛行員用小心翼翼的語氣發問:“這次……”
“放心,這次任務我有自有分數,”盡管飛行隊長內心都是一團亂麻,可要在隊伍中仍然要表現出來自己胸有成竹的表現,否則帶頭人都慌張成不成樣子,那麼隊伍的心肯定也會亂了。
打開無線電通訊頻道打算接聽機場塔樓的無線電頻道。
頻道裏傳來的卻是一個年輕的聲音,是薩布林的聲音,隻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我是一個普通人,”薩布林的聲音在各個頻道裏傳出來,不管飛行員怎樣嚐試去調試頻道,幾乎所有的頻道內傳來的都是這樣稚嫩而又堅定的聲音:“我出生在列寧格勒,我的養父出生在日珥曼國道慕尼黑。”
“他的戰友出生在震旦的湘潭地區,我心目中的英雄伏龍芝元帥來自於羅馬尼亞,斯大林同誌來自於格魯吉亞,現如今秋明的西伯利亞共和國的副書記赫魯曉夫來自於烏克蘭,我們都是來自於五湖四海,為了一個目標,建設一個不分種族和國家界限,一個真正屬於工人、農民士兵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