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已經收拾妥當了。”陶姑姑恭敬的朝著宴錦淵行禮說道。
院中微風拂過,宴錦淵平時都是有練武的,故沒察覺到風中的寒意。
沈卿卿低眉順眼的溫順模樣,實際上雙手已經冰涼,寒意蔓延至全身,她現在很後悔,為什麼不帶個披風出來。
這具身體的抵抗力,她是十分知道的,看來又要吃藥了。
站在門口,明明該走了,可是宴錦淵還想著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一時間靜默住。
主子未動,一眾仆從自然都紛紛低頭恭敬的等著。
陶姑姑低著頭,眼裏一絲精光閃過。
隨後恭敬的上前扶住沈卿卿,卻意外的摸到冰涼的手。
“少爺,小姐身子總是弱些,再站在風口怕是抵不住的。”
沈卿卿十分上道的表現出一副,被拆穿的窘迫感。
“奴婢先扶著小姐進去,少爺先行,奴婢稍後就跟上。”陶姑姑剛準備使勁鉗住沈卿卿往裏屋走,誰知道對方步伐比她還著急。
門外的宴錦淵愣了一瞬,立馬接著道,“好,照顧好小姐。”這是對陶姑姑說的。
“兄長改日來看你,你可有什麼需要的?”這是對沈卿卿說的。
“多謝兄長掛念,我一切都好,不需要什麼。”沈卿卿乖巧極了。
宴錦淵聽此,竟有些失落,亂糟糟的心緒倒使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翻身上馬便疾馳而去。
跟在身後的仆從見狀,紛紛著急忙慌就追了上去,隻留下幾個婢子和馬夫。
沈卿卿心下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走了,這人好生奇怪。
陶姑姑眼裏帶著審視,將人從頭到腳看了個遍,發現女子的眼裏隻有放鬆和懵懂,也沒打算說什麼。
不過該是稟告主母的,還是要如實稟告。
畢竟大少爺是公爺的唯一繼承人,尊貴無比,自然妻子這個位置需得門當戶對。
“小姐身子不太好,是老奴之前粗心懈怠,此次回京,老奴必當向主母請罪!稍會兒,老奴派人給小姐配幾副日常的藥來。”陶姑姑此人不愧是國公府夫人身邊的一把手,說話得體,盡管心裏如何,但當沈卿卿從與宴妗落身份互換開始,此人見到她必是恭恭敬敬。
“陶姑姑,無妨,是我最近貪涼。”
陶姑姑扶著沈卿卿進了裏屋,便行禮準備告退了。
“陶姑姑且慢。”
陶姑姑被叫住,麵色恭敬,朝著沈卿卿行禮“小姐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煩請陶姑姑稍等片刻。”
等沈卿卿再出來之時,手上捧著的便是一卷卷的經書。
“這是我為祖母抄寫的經書,我在南淩很是掛念祖母,希望為祖母積多多的福。”沈卿卿的雙眸十分的真摯,讓陶姑姑也不免得覺得恍惚,看來道觀清修確實能靜心養性。
“小姐孝心,老夫人自是十分感動的。”
說了幾句場麵話,陶姑姑便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一位小丫鬟敲了門,將配好的藥送了進來。
沈卿卿打開一看,裏麵竟然還有搭配著食物一起煮的藥材,方子和製作方法火候都清清楚楚的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