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百無聊賴的撐著小臉,朝著窗外看去。
挺拔的身姿映入眼簾,男子簡單的束發,一根木簪橫過。打水間,袖子微微往上,露出有力的手臂,青筋微微凸起。
對於這位‘柳’公子,身世不明,身上迷點又多,可她又沒辦法拒絕。
隻是說她雖然不夠聰明,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若是拒絕了,怕是容易生出其他事端。
男子看她的眼神,不算清白,行為舉止也略帶討好。
可是她知道對方對她並不上心,隻怕是一時的興趣。
住在院子裏的時間,偶爾她也看到有人給他送東西,行為舉止頗為恭敬。
此人地位應當是不低。
很苦惱,沈卿卿不喜歡這樣的人。
不顧及別人,隻照自己心性來,且自己還無所覺,那一副不容許別人拒絕的態度。
並且她已經說了自己姓氏,可對方做事依舊我行我素。
沈卿卿向來不願意動腦筋,也習慣了自己獨處,或者說不會讓脫離她設想的人加入到她的生活。
這位‘柳’公子不可謂是一個定時炸彈。
她得想辦法,將這枚炸彈丟掉。
係統倒是想得開,勸她“反正此人命數也快到盡頭,你且忍一忍就是。”
最近沒有收集到人身上的氣運,係統渾身都沒了勁頭,隨著她一起葛優躺了。
“人的命數,瞬息萬變,誰知道之後的事。”沈卿卿還不知道此刻的擔憂在不久就變成了現實。
“你要知道,當我們進來到這個世界,將時間線拉回,很多的細枝末節不一定是既定的。”否則要她進來做什麼任務。
察覺到視線不在自己身上的亓硯辭,眉頭微蹙,垂眸掃視自己的衣飾,簡單卻將他的身姿勾勒的極好,本就挺拔的身形,往那一站也已足夠吸引人。
亓硯辭雖不是在意外貌之人,但對於自己有利的外貌條件是認可的。
回過頭望去,二樓的窗欞已然緊閉。
心頭湧上不知名的情緒,慢慢緊閉了雙眼,等再次睜開了之後,眼尾似乎帶著匪氣,嘴角輕蔑的勾起。
他倒是真當自個兒是個好好公子了,嗬。
齊修澤來時看見的就是殿下之前那副盛世淩人的迫人表情,心裏咯噔一下,這是恢複到之前不裝了?
恭敬的低著頭,餘光看向二樓的方向,緊閉的窗欞靜謐無比,無人影晃動。
這位宴小姐,倒也是個獨特人,先前殿下的種種作為!竟然還撩起袖袍開始做飯,就連他都快,啊呸,都很震驚,那位竟然隻給殿下送了銀子。
現如今殿下怕是緩過神來,看著一直不曾被打動的宴小姐,怕是要放棄了。
畢竟是皇親貴胄,天下都是他亓家的。
“回府。”亓硯辭拿著手帕細細的擦拭著提水時被打濕的手指,慢條斯理。
隨後將那素色的手帕隨意的丟棄在地上。
本就被水打濕的地麵,浸濕了塵土之後,就已經變得渾濁起來,素色的手帕幾乎是剛接觸,便沾染上了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