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朝著旅店的方向走去,一路不再有著像先前一般呼嘯著的刺骨寒風,走在前沿的艾希爾甚至又邁出了那輕鬆的步調開始活蹦亂跳了起來。
“我說啊,這真的沒問題嗎?”
“大概吧?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
班尼一邊與漢斯交談著,一邊稍微環顧起四周,這並非是錯覺,陽光的暖意此刻正深深從他的懷裏傳出。
為了防止發生不必要的事端,班尼將衣服和披肩都通通取下包裹在了那塊巨大的鹿角之上。
不過看樣子也隻是遮了個七七八八吧。
在這之後,獵人漢斯又在一路上遇到了別的獵人,幾人則有說有笑地朝著先前打中的那頭鹿那邊走去。
被留下的幾人還是按照先前的計劃,先回到旅店再從長計議。
明明托著鹿角卻又不敢太過招搖的班尼一臉哭笑不得的遇到了正在路途中等待著他們幾人的店長。
“歡迎歡迎,班尼先生。”
“嗯?先生您這是?”
見店長一臉恭維的樣子,想必他是看到夥計都紛紛朝著林中趕去而同時漢斯也沒有跟著回來就已經明白了這次也是一場大豐收吧。
“看樣子想必各位今天也一定是旗開得勝了吧?”
店長正彎下腰準備接過班尼手上的鹿角,接著就被班尼回避了。
“不用了,這點小事我親自來就好了。”
“好,那我就先去給各位備好酒菜吧。”
老板歡心的將雙手合十接著朝著各位鞠了個躬便搖搖晃晃地向著旅店走去。
“想不到這店家還挺懂事的嘛。”
一旁的艾希爾毫不客氣地直直望著老板的背影,接著鬆了一口氣一般的笑了笑。
“那啥,隻要把這個東西帶回去的話,那那個叫胡迪的大叔也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看起來,我們又做了大功一件哦?”
班尼也麵帶微笑低頭又看了艾希爾一眼,在得到少女不屑的點頭之後,他便也為其推開了房門。
說是準備好了酒菜,不過看起來店裏卻還有著別的動靜。
班尼將東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用衣服蓋好之後,便下意識地順來了一個酒杯。
咕咚咕咚。
在一杯烈酒下肚之後,男人摸了摸嘴這才徹底感受到暖意湧上心頭。
“真是的……”
艾希爾也不管不顧地躺到了椅子上,隨後便抓起一根厚厚的香腸痛快地嚼了起來。
就在兩人都徹底放鬆下來之後,突然間還在大快朵頤的艾希爾便支支吾吾地問道。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呢?”
“先別在吃飯的時候說話。”
班尼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主動將旁邊的手帕遞給了她。
“接下來的話……我想先給胡迪先生寫一封信。”
“寫信?我們不就在同一個城市裏嗎?”
艾希爾大口大口喝著一旁加了方糖的井水,接著才好不容易地將嘴裏的東西咽下。
“呼……嗝。”
“我當然明白這件事可以直接跟胡迪先生講清楚呀,不過你應該也還記得他說的話吧?”
“欸?”
艾希爾遲疑地將眼神停留在了班尼的身上一瞬,然後還是拿起了盤子剩下的肉片以及一旁裝滿果幹的碟子。
班尼看到她這副不成體統的樣子還是不忍開口道。
“還是稍微適可而止一些吧。”
接著,班尼從內襯的衣兜裏掏出了一張嶄新的羊皮紙,接著又站起身來管店家要了一支新的羽毛筆。
“胡迪先生臨走之前是拜托了卡文去交代鹿教的事情對吧,也就是說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他很有可能已經去找到了那位名叫盧恩瑟的主教大人了吧。”
班尼用羽毛筆點了點墨汁,接著開始思索起信件的內容。
“那麼你到底想幹嘛呢?”
嚼著果幹的艾希爾討好似的遞了一塊在班尼的旁邊。
“畢竟有什麼事來說,難道不應該是我們直接出麵應該會更好嘛。”
聽到艾希爾的見解之後,班尼也將果幹一口吃掉接著他又將羽毛筆舉起在空中晃了又晃。
“不,我們不出麵的話反而會更好。”
“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拿到了關於鹿教的聖遺物,那麼如果還這樣貿然的直接進入教會就可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