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小將軍。”帳中的軍醫望著進入帳中蒙興,站起拱手行禮。

“老將軍如何?”蒙興望著遲遲未醒的老將軍。

軍醫搖頭歎息,可憐自己學醫多載,卻束手無策。

雲歌皺眉,“可是中毒?”

“他?”軍醫宋冉望著蒙興身後的雲歌,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蒙雲,暫代副帥一職,宋軍醫,有問題嗎?”蒙興解釋。

“蒙副帥。”

“無須多禮,蒙老將軍如何?可是中毒?”雲歌擺手,望著榻上未醒的老爺子,若是普通的傷勢早該醒了才是,而不是昏迷半月有餘。

“不似毒,可能屬下才疏學淺,還需學習。”

“那支箭可拔了?”

“這裏?”

雲歌緊盯著箭支,伸手拿起,思量片刻,快步走向榻前,脈象平穩不似中毒,“可有吐過血?”

“回稟副帥,回來之時吐過一次。”宋冉沉思片刻,“還有一次,拔箭之時。”

“那應該就對了,不是毒是蠱。”雲歌的話讓眾人一驚,如此邪物。

“可有解法?”蒙興急切地想知道。

“有。”一字讓眾人燃起了希望,“不過,我需要一人相助,蠱蟲一類最喜血,以血引出,可稍有不慎,蠱蟲便會轉移到他體內,可願。”

“這?”

“副帥,我可以嗎?”蒙興站出,說著要去用匕首以血引蠱,雲歌眼疾手快,“著什麼急?那麼多日都等了,還差這一時。”嫌棄地瞟了一眼蒙興。

“照著此方抓藥。對了,以血引蠱之時,不能有任何人打擾。”雲歌囑咐道。

“我這就吩咐人去辦。”

……

“怕嗎?”雲歌玩味地盯著一臉赴死模樣的蒙興。

“不怕。”蒙興嘴硬的很,雖說不是犧牲疆場,但救下阿爹的命,自己也願意。

“不怕,那你緊張什麼?你這一緊張我就緊張了,這手一抖,眼一花,沒製止蠱蟲,它可跑得極快,就轉移進你體內了。”雲歌可是很記仇的。

蒙興吞咽口水,死強。

雲歌輕笑,“行了,睜眼吧!”

“這麼快?”蒙興驚到了,一臉不相信。

“切,信不信由你。”雲歌本就是嚇他的,蠱蟲本是寄生而活,一旦離開宿體根本就沒有活的機會,“看看吧!這就是那條蠱。”雲歌將罐子放於蒙興之手,便離開了。

“副帥,謝謝您。”蒙興回神,對著雲歌拱手一禮。

“嗬,掙軍功謝我吧!”雲歌勾唇一笑。

……

趙昱帶著一隊人馬按雲歌囑托沿水路往上遊尋找,還真找到了“失蹤人口“蒙武和一些將士。

昏迷很久的蒙老將軍醒了,聽蒙興的講述,說什麼也要下榻去謝雲歌。

“多謝王後,若是沒有王後,長子不會尋到,臣也不會從昏迷中醒來。”說著蒙驁要下榻行禮感謝。

“老將軍,您好好修養,您為秦國鞠躬盡瘁,應該是我謝謝您,沒有你們這些老將軍為秦國,秦國不會變成如今這般國力強盛。”雲歌眼疾手快扶起想要謝禮的蒙驁。

“王後,蒙興已將所有告訴臣,臣佩服王後。”

“蒙老將軍,這裏沒有王後,隻有您的侄子蒙雲,暫代蒙家軍副帥一職。”雲歌連忙改口。

“是,是,是。”蒙驁尷尬一笑,緊接著爽朗一笑,蒙家若是真有這樣的人在,自己算是真的後繼有人。

身旁的兩子,望著突然笑起的父親,有些摸不著頭緒。

“蒙老將軍,蒙將軍,你們好好養傷,我便不打擾你們。”雲歌告辭,轉身離開。

“王後是位奇女子啊!可惜我蒙氏沒有如此後人。”蒙武感歎起來。

“不,蒙氏如今有,實打實的蒙家人,蒙雲,巾幗不讓須眉。蒙興,有時候要改改態度,跟王後學一學,興許有不錯的收獲。”蒙驁捋著胡須,瞟了一眼身旁的小兒子。

“是啊!不要再莽撞了。”蒙武也隨聲附和。

蒙興望著已經離開的人影,心中疑惑,自己的父親兄長怎麼都說自己,哼,就連宋冉都誇,不就解個蠱,尋到了長兄,興許歪打正著。

“趙昱,如今楚軍什麼情況?”雲歌望著楚軍的方向。

“探子報,他們在等待老將軍的死訊。”

“死訊?子蠱已死,母蠱還有命活?看來母蠱之人不再楚軍營地,既然如此,那就來一個將計就計。”雲歌勾唇一笑,眼底閃過一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