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思而行。”
“陛下，萬萬不可啊！”
“此道人分明是信口雌黃，萬不可聽信讒言。”
…
“放肆，你們是在質疑朕的判斷。還沒有人能夠質疑朕，來人將這些違背帝令之人拖下去。”中年的秦皇震怒，誅殺多人，“昭告天下，誰若是獻上長生不老之術，大賞。”
…
“陛下，小人可以替陛下尋長生不老之藥，古籍記載，東海有仙山，山中有仙跡。定有長生不老之藥。”
“哦，你若能尋到，朕替你修建道觀，以國師稱之，賞萬金珠寶。”
“謝陛下，小人定不辱帝命。但小人需陛下滿足小人一些條件。”
“你要什麼，朕滿足於你。”
道人名曰帶百童子童女行東海，尋仙人，求長生之術，然蹤跡再無，終秦皇未得長生，病逝於沙丘。
“咳，這真是之後，朕中年之時所做之事?”嬴政一臉質疑，但又與夢中一些記憶重合，不得不信。
“是的。”雲歌點頭，“阿政，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徐福不但未尋到仙山，還建立了一個彈丸小國，後世更是對我們做出眾多不可磨滅的惡行……”
“放肆，朕要將徐福車裂。”嬴政聽完雲歌之述，怒拍桌案，滿身戾氣，“碎屍萬段。”
“此次巨石之事，便是有人在造勢。”
“是徐福?他有這麼大的能力?”
“怎麼不能?他師出鬼穀，與我曾是同門，隻不過他為了長生之術，殺師叛道。“雲歌眸中滿是憤恨，“世人皆道鬼穀有長生之術，傳鬼穀締造者便是得道長生。可笑至極，師祖長壽並非長生，而那所謂的長生之術更是荒誕。長生之術不過是修身養性，以心向道罷了。”
“怪不得自少時，雲兒便問我長生的看法，原來如此。”
“天下霸主一旦達到巔峰，追求長生便是接下來畢生追求，甚至是不惜犧牲百姓之命，隨意抹殺，勞民傷財，大興土木，隻為長生。”雲歌眼神肅殺，周身氣息戾氣十足，突然抽出嬴政身後的太阿劍，“陛下，若是有一日，你變得如此，不惜他人之命追求長生，我們會成為敵人。在我這裏你可以追求你想要的長生，但是不能以他人之命換取。”
“刀劍鋒利，小心傷著，不會有那一日。“嬴政盯著與自己拔劍相向的發妻，語氣認真，“長生本就是縹緲，若是尋到也是契機，更何況，雲兒都說了那些煉出來的丹藥都是毒物，夢中朕中年病逝於沙丘便是這些所謂的仙丹埋下的隱患。朕可不想那麼早就離世，朕可舍不得那麼早與雲兒分開。”說完，趁雲歌愣神之際，攬入懷中，“朕會惜命的。”
“你……”
東巡之路，巨石落，乃天降吉兆，今陛下夢仙人指引，召天下能人異士尋仙之跡，求長生之術。
……
“師兄，子雲讓您久等了。”
雲歌打量著年輕人，因長時間奔波，俊朗的臉上帶著疲態，“未曾久等，辛苦你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今日就好好休息，明日隨我進鹹陽城。”
“好。這是師父讓我轉交於您的信物。”年輕人將信物交於雲歌。
雲歌接過，“嗯，早些休息。”年輕人轉身離開。看著離去的年輕人背影，身姿挺拔，雲歌眸中閃過一抹悲傷，‘二師父，您的小徒弟長大了，若是您還在……‘想著想著，酸澀湧上心頭。調整好心態，雲歌回了房中，打開了信物。
隻知道那一晚，燭光燃了一夜，窗外的月色不似平常皎潔，而是如染上了血色一般高掛半空。
“睡得可好？”
“住處比在山中好很多，但子雲大仇未報，怎能睡得安穩。”年輕人一說到大仇眼中盡顯肅殺。
“這個仇，也該讓他付出代價。”戾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