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急忙站起來,往聲音來處望去,可是,這山澗似乎有回聲,分不清這聲音來自哪一個方向。
又聽到了呼喚,這一次是真切的,冰兒的聲音。他急忙高聲答應:“我在這裏!娘子!我在這裏啊!”
這聲音響過,片刻,他便看見了一點亮光,在遠處,瞬即,那亮點越來越大,隻見柳若冰舉著一直火把,驚鴻一般迅捷地飄了過來。
“夫君~!”
柳若冰看見了岔路口中間的楊秋池,顫聲呼喚,扔下火把,縱深入懷,緊緊地抱緊了楊秋池,喜極而泣:“夫君……,你嚇死冰兒了!”
楊秋池抱著她,心頭暖洋洋的,柔聲道:“對不起!冰兒,我……,我隻想隨便走走,我留了記號的,沒想到,還是迷了路……”
柳若冰抱著他脖頸,墊腳吻住他的嘴深吻著,似乎要用這來消除自己的恐懼。好一會,才分開,依舊摟緊了他,又哭又笑說道:“我,我回來後就看不見你了,發現你留下的記號,我跟著記號尋找,可是找不到你。我慌了,因為這八卦陣太大了,所以很多迷失在裏麵的樵夫獵人,找到的時候便已經死在裏麵了。我好怕,按照方位一片一片地尋找,可就是沒有你的蹤跡……”
楊秋池低頭吻了吻她的紅唇:“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柳若冰吸了吸鼻子,眼角掛著淚花說道:“幸虧老天有眼,終於找到你了!”
“不是老天有眼,而是冰兒找人有方!嘿嘿,你已經熟悉這八卦陣,武功又高,奔跑速度快,人家三天才能找遍的地段,你三個時辰就搞定了!所以才在這無邊山崖溝壑裏找到了我。所以不用謝天,而應該謝我的冰兒!”
柳若冰破涕為笑,粉拳輕砸了他一下。又緊緊摟著他親吻著,享受著這場虛驚的快意。
楊秋池問:“冰兒,你跟蹤他們有什麼發現嗎?”
“嗯!他們讓諸葛巧帶路進來,然後讓她帶出去,他們跟你一樣,每到一處都在隱蔽的地方留下一種特殊的記號,似乎在確定一條進去後出來的道路。隻不過,你這次的教訓證明,這辦法恐怕不行,嘻嘻。”
楊秋池點點頭,沉吟片刻,笑道:“看來,他們恐怕要作繭自縛了!”
“作繭自縛?”柳若冰奇道,“什麼意思啊?”
“目前還不能肯定,明天決戰就知道了,咱們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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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夔州城外,艾能奇親率大軍六萬,在相對平緩的城門地帶布下戰陣。這一次,敵軍大軍裏果然沒有人質。隻是,在遠處的夔州城的城牆上,兵士們依舊用長矛刀劍押解著一排排全都是白發蒼蒼的老人、光溜溜的女子和哭爹叫娘的孩子們。
楊秋池通過望遠鏡發現,敵軍用來抵禦自己火炮和機槍、步槍的手段,主要還是土坦克和鋼製盾牌。隻不過,這艾能奇與楊秋池交過手,知道楊秋池火炮、馬克沁重機槍和老套筒的特點,根據作戰經驗,相應地對土坦克和單兵盾牌進行了改製。
列在敵軍戰陣最前麵的,依舊是數百輛的土坦克,土坦克的前麵平板,已經改成了三角尖頭,這是用來減少實心鐵蛋的轟擊的。
後麵敵軍陣營裏,最前麵的幾排和兩翼,是專門的盾牌兵,每人掌控一麵半人多高的外形類似房頂的鋼製盾牌。用來製造立體防護牆,抵擋子彈用。而後麵的敵軍,無論火銃兵、弓弩手、刀斧手、長矛兵還是火炮手,都是人手一麵小的鋼製盾牌。形狀與盾牌兵盾牌類似,但大小隻有一半,顯然是為了減輕重量方便移動攻擊。
楊秋池用望遠鏡觀察之後,冷冷一笑,今非昔比,這些裝備麵對現代化武器,同樣作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