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雨在花轎內醒來,頭昏目眩,回神片刻後,才發覺自己被綁著。

他全身穴道被點住,不能動彈的坐著,嘴裏還被塞了布巾,連叫都沒法叫,除了知道自己頭上蓋了條紅巾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五公主,別出聲,隻管配合,保你性命無虞。”

忽然,一道男人的聲音低低地傳入了裴秋雨耳裏。

五公主?

裴秋雨聞言,不由得瞪大雙眼,他沒聽錯吧?

若他現在是五公主,那豈不是說明,他正在前往和親的路上了?

所以他頭上蓋著的紅巾,便是成親的紅蓋頭?!

裴秋雨就這樣一路被抬到了楚國,莫名其妙的拜完了天地,然後被送到了太子府的新房。

四周一片靜謐,裴秋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害怕無措地坐在床榻邊,等待新郎官的出現。

他一個大男人,等到新郎過來圓房,所有的謊言便不攻自破了,到時候,他會不會被當場處死啊?

裴秋雨心裏叫苦連天,他一個亡國質子,毫無威脅,究竟是誰要陷害他......

楚國和蕭國,是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兩個國家,他們這些周遭小國根本沒有說話的份。

而裴秋雨十歲便被送到蕭國做質子,寄人籬下,被人冷眼相待,好不容易熬到弱冠之年,怎知他的國家被滅,自此他便成了亡國之奴,在蕭國任人欺壓。

他都應這樣了,究竟是誰還要害他,讓他來楚國做替死鬼?

就在裴秋雨內心感歎即將到來的悲劇時,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身著嫁衣的男人踏入新房。

這便是楚國的太子——楚子珩。

楚子珩屏退隨侍後就徑直走向床邊,伸出手就把新嫁娘的紅蓋頭掀起,沒有鳳冠發簪的敲擊聲。

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幹淨清秀略帶倦意的臉,一頭烏黑的長發隻隨意的束高,可是嘴裏被塞入布巾,因為無法言語而漲紅了一張臉。

楚子珩掀起了新嫁娘的紅袍袖擺,隻見袖擺下的雙手被繩子捆綁在一起。

“有趣了,貴國堂堂五公主竟是被逼迫來和親的。”

楚子珩一雙好看的眉眼帶上點玩味,直盯著眼前的太子妃瞧。

裴秋雨連連搖頭,除了可以搖頭,他整個人都動不了。

“想要我把這個拿掉嗎?”楚子珩瞧見了他眼中的緊張不安,故意指著他口中的布巾問。

裴秋雨聞言,眼中一亮,快速的點頭。

楚子珩笑了,可卻是一臉的壞笑,他故意又戳了戳布巾,更加塞進了裴秋雨嘴裏,害得裴秋雨的雙頰更鼓脹了起來。

“嗚......嗚嗚!”裴秋雨難受的搖著頭。

裴秋雨心想著,這楚國太子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好歹他現在也是對方名義上的太子妃。

“五公主如此不願嫁我,那我隻好卑鄙下流些,我們先洞房,生米煮成熟飯後,我們兩國就真算得上和親了。”

楚子珩邊說著,雙手已經開始解著裴秋雨身上的嫁衣,也順便把捆綁著的繩結給解了。

裴秋雨嘴裏塞著布巾,隻能發出嗚嗚聲,簡直是欲哭無淚,他想,當對方發現自己是個男子後,會願意聽自己的解釋嗎?

當嫁衣被褪去,中衣、裏衣一件件被剝除,一片白皙平坦的胸膛就出現在男人眼前,隻是腰側略有些撞傷瘀青的痕跡,楚子珩看後微微皺了眉。

“嗚......嗚!”裴秋雨睜大眼睛看著他,希望對方可以快點讓自己說話。

“五公主……竟是個平胸啊?不過,摸起來還是很舒服的,就是瘦了些,太骨感了,要再養點肉才行。”

楚子珩瞧了幾眼,還是伸出了不老實的手襲胸,竟還覺得觸感舒適。

裴秋雨被如此戲弄,差點沒被氣暈過去,這太子眼睛有問題嗎?這般男女不分?

正當裴秋雨在心底臭罵的同時,男人接下來的話和行為,才真的把他打入地獄。

“沒關係的,胸小了點也行,還是可以繼續的。”

男人竟然將他推倒在床上,拉扯下紅裙,褪去了他的褻褲。

這下子,真的是一絲不掛的被看光了......

而楚子珩自然也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太子妃身體,那腿間的特征,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子。

“哦?我竟不知五公主是個男子,不過這身體還蠻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