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沈逸馳那慘不忍睹的“戰績”來說,江嶼白這邊的情況則要好得多。
少年氣定神閑地坐在湖邊,手持魚竿,眼睛緊緊盯著水麵,沒過多久,魚漂突然上下抖動起來,
宋皙桐在旁看著心中一喜,知道有魚兒上鉤了。
他迅速提起魚竿,收線、遛魚一氣嗬成,一條肥大的鯉魚被他成功釣上岸來。
少女檀口微張,圓溜溜的眼睛閃爍著崇拜和欣喜,
“好大一條魚欸,夠我們三人吃了,太好了。”
沈逸馳手揣著兜從樹林裏走了出來,看見地上的大魚,挑了挑劍眉,
“這麼快就釣到了。”
宋皙桐扭頭瞪著他,
“哼,多大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江嶼白為了釣這條魚,脖子上都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你過來,魚交給你殺。”
宋皙桐憐惜地看著江嶼白的脖子,踮起腳尖觀察著,
少年白皙如玉的脖頸上幾點紅痕鮮明,
“看著好紅,大概是被毒蚊子咬了。”
熟悉的芳香逐漸靠近,伴隨著溫熱的呼吸輕輕噴灑在江嶼白修長白皙的脖頸上。
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過他的肌膚,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少年的鼻尖微微顫動,不動聲色地嗅著那讓他眷戀不已的溫暖氣息,
沈逸馳見狀,心裏又開始不舒服,極力不去想剛剛的通話,大步走過去提起地上的魚。
魚兒離開了水,用盡最後的力氣掙紮,
魚尾瘋狂煽動,水珠四處飛濺,首當其衝的受害人黑著臉色,手臂青筋泛起。
江嶼白眼疾手快,迅速拉著宋皙桐遠離,兩人得以幸免遇難,
“該死的魚。”
沈逸馳惡狠狠地拿起菜刀,用刀背往魚身上猛砸幾下,
——終於消停了
宋皙桐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你好粗魯啊,不能輕拿輕放嗎?”
一旁的江嶼白眼睛微眯,看不清眼中的思緒,掛著完美無瑕的笑容,幽幽開口道,
“你如果不方便,就讓我來吧,我也不是很累,隻是坐那釣了一下午的魚而已。”
宋皙桐一聽,急忙拉住江嶼白的袖子,
“不行,你去休息,烤魚這事就交給我和沈逸馳吧,他什麼都沒幹。”
江嶼白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陰陽怪氣誰呢,不就釣個魚,有什麼了不起。
沈逸馳氣得兩眼都要冒出火星子,
“好了好了,拉拉扯扯幹什麼,我來就我來,別磨嘰,時間不早了。”
沈逸馳騰出一隻手,提著宋皙桐的後衣領,強行將人從江嶼白身邊拉開。
隨即又觸電似的放開,別別扭扭地往前走去。
“他這是怎麼了,我身上有跳蚤嗎?”
宋皙桐嘟著小嘴跟江嶼白抱怨著,不明所以地跟上。
時至正午時分,各個小組紛紛準備烤魚。
江嶼白一行人姍姍來遲,
宋皙桐火急火燎地拿出爐具催促著沈逸馳,“手腳麻利點,我們耽擱不少時間了!”
江嶼白想幫忙,卻被少女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不行,你現在是傷員,來來,坐著休息。”
“嗯?我怎麼成傷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