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從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出來，一個眼睛微紅，另一個跟在後麵像隻犯了錯的的大狗，耳朵耷拉著悄悄觀察主人的表情。
梁瑞心道會長怎麼把人家女孩子惹哭了，不就是有關學籍的小事嘛。
當著宋皙桐的麵，他忍住沒問，等走到樓梯口，看著少女的背影從樓梯轉角消失，他拉著還在仰頭看著樓上的江嶼白問：
“會長，你倆咋回事啊，你也不是個壞脾氣的人，怎麼今天還把小姑娘惹哭了呢？”
緩緩移回視線，與梁瑞對視上，少年一臉正氣似乎還摻雜著稍許不認可。
“是我的不是。”
江嶼白承認的很迅速，掙開他的手。
無形的帶雨烏雲籠罩住少年，澆濕他的眼眸，霧蒙蒙帶著一層鬱氣，他越過梁瑞離開。
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會長心情不好，梁瑞滿肚子疑惑隻得憋回去，被會長那雙眼睛看著，也不敢再攔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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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鏡子中女孩眼皮有點泛紅泛腫，她為難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唉，這下怎麼辦，腫得有點明顯了。”
清涼的水嘩啦啦從水龍頭流下，宋皙桐用雙手捧著接水，把臉埋進去浸泡著。
“呼——”
眼睛腫脹感緩解不少，看看鏡子，稍微好一點了，她反複掬水敷眼，直到看著與平時差不多才停下。
“就這樣吧。”
整理了一下衣服，宋皙桐走進廁所隔間。
門口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水龍頭又被打開，說話聲淹沒在水聲中，若隱若現。
“唉，你知道高一（4）班的沈逸馳嗎？”
“當然知道，他長得挺帥，家裏有錢。”
“nonono，這個人盡皆知，但有件事你不知道。”
宋皙桐屏住呼吸，也想聽聽沈逸馳還有什麼秘密她不知道。
天助她也，水聲驀地停下，女生拽著同伴走到廁所角落，恰好是宋皙桐在的隔間門口。
“搞這麼神秘幹嘛。”
小心看了幾眼廁所外，她對同伴道：
“驚天大八卦，沈逸馳他不喜歡女生，他喜歡男的。”
剛才不以為然的女生驚得嘴巴合不攏。
“啊，真的假的？”
“保真，暑假一塊去夏令營的男生都看見了，他跟別的男生同睡一頂帳篷。”
“這不很正常嗎？”
止住同伴想離開的腳步，她又補充幾句。
“關鍵是和他同住的是高二的江嶼白，學生會會長欸，並且他早上還告誡別人不準說出去。”
兩人邊說邊走出去，留下宛如被雷劈了一般的宋皙桐愣在廁所門後。
少女像是提前被輸入程序的機器人般僵直著四肢走回教室，而曲秋染正坐在位置上呼呼大睡，她的滿腹驚疑無處可訴說。
同桌的位置仍然空蕩蕩的，昨晚剛清空的抽屜裏又被塞了幾個粉色的禮盒，不用拆開她都清楚，裏麵無非是裝著一封寫滿的信和一堆吃的或者是小玩意。
每天沈逸馳來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空抽屜，少年冷厲的眉眼被不耐煩的情緒包裹著，把抽屜中的禮物一把用手包住，看見宋皙桐正看他，他眉梢忽然帶著些逗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