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嵩命令所有的八旗士兵脫下鎧甲,換上了土匪的衣服。
沿途的土匪見到這些假土匪都很懵逼,但當他們看清楚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
年嵩他們一路兵不血刃,幾乎沒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就殺到了“仁和寨”山腳下。
這時候,年嵩看到遠遠的對麵,一群數百人的官兵隊伍正朝他開過來,年嵩很是詫異,不知道這些散兵遊泳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些人靠近之後,走在隊伍前麵的兩個頭領,從馬上跳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年嵩馬前施禮道,“二哥,我們來遲了。”
年嵩定睛一看,原來是汝福和薛丁山這倆貨。
“瞧瞧,瞧瞧,這都是誰來了?這不是汝福和薛丁山大人嗎?你們可是大功臣呀!”年嵩不無好氣地冷嘲熱諷道。
汝福和薛丁山聽後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二哥,我們知錯了,你就原諒我們吧。這次讓我們兩個人當先鋒,將功折罪!”
“用不著!也用不起啊!你們都金貴的很,一個出身八旗,一個是將門之後。我年嵩是真的巴結不起。”
“二哥,你這樣說讓兄弟們如何擔待得起。這次確實是我們不對,我們貪生怕死,我們不是人。辜負了朝廷,更辜負了兄弟情義。但二哥,你也要替我們考慮一下,你不知道當時那形勢,真真假假都難分辨,誰會貿然去送死。二哥要是心中有怨氣,不妨現在就殺了我倆人,以瀉心頭之恨,我們絕無怨言。”薛丁山說的動了情,拔出了身上的佩劍,想要遞給年嵩。
“是啊二哥,我和五弟知錯了,要罰要殺,悉聽尊便,我汝福也絕無二話。”
見兩人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年嵩也不想繼續為難他們,畢竟這兩個人在戰場上都是一把好手,何況出身顯貴之家,這都是以後用得著的好資源,不妨順坡下驢,收攏兩人之心,為自己左右。
年嵩從馬上跳了下來,將跪在地上的汝福和薛丁山兩人扶起,“我年嵩不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何況當時的形勢的確有些突然,你們做的也沒有錯,我怎會怪你們呢?不過你們兩個人要記得,我們已經是義結金蘭的兄弟了,理應坦誠相待。今後你們要是有什麼想法,一定要給我實話實說,如果我年嵩不經意做了什麼你們不待見的事情,也不要見怪,總之,我們兄弟之間要以和為貴,不能傷了感情。”
“二哥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表個態,今後我薛丁山誓死追隨二哥,如有二心,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我也願意,從今往後為二哥唯馬首是瞻。”汝福也表示了忠心。
“好好好,兄弟一心,其利斷金。我們一起攻上山去,活捉葉茂春,這次不世之名,我們兄弟一起分享。”年嵩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
“二哥大恩大德,兄弟們莫齒難忘。就讓我們兩個人替二哥打頭吧。”
薛丁山和汝福求戰心切。
“好,就這麼辦吧,這剿匪的頭功還是讓自家兄弟得了才安心。不過,你們身上的行頭太顯眼,容易暴露,你們兩個帶人跟在隊伍後,少不了你們立功的機會。”
“是,聽二哥的。”
年嵩安撫下兩人,帶著隊伍繼續前進,不一會兒就到了“仁和寨”的正門處。
留守的土匪們見到年嵩回來了,隊伍規模比原來還有所擴大,個個喜出望外,以為二當家打劫成都府凱旋歸。
他們興高采烈地打寨門,迎接二當家。
但幾個眼疾手快的土匪卻發現了異樣,驚慌失措地喊道“他們是官兵,他們是官兵,官兵打上山了!”急忙準備關閉寨門,但為時已晚。
在土匪窩混了個把月的年嵩,早已對“仁和寨”輕車熟路。
“你帶著人守住山寨大門,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進來。你帶一隊沿著東邊的山路攻擊,這兒機關重重,是土匪的防守要塞,務必格外小心。你負責打掃寨子裏的流匪,不論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律格殺無論。汝福,你,薛丁山你們兩個帶著自己的人馬,隨我直奔匪巢,捉拿葉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