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瓣色的薄唇,勾起了一條弧線。
如果把這個男人打扮成女人,那一定可以迷倒萬千男人。
顧深寒看著女人眼睛裏直冒泡泡,直勾勾的眼神一直盯著他,他好像猜到了什麼。
“沫兒,在想什麼?”
“我想你要是女的,該多美!”蘇沫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眼睛裏的桃心就連瞎子都看見了。
完全不知道某個男人一聽到這句話,整個臉都黑了。但是他沒有懲罰她,也沒有生氣。
畢竟她才剛剛從那個夢裏回過神來,現在就讓她慢慢開心吧。
“沫兒,你的台球打得可以,是誰教你的?”男人知道要是教打台球的話,一定要貼身手把手地教。如今仔細想想還有點吃味兒,怎麼會那麼遲才會遇見她。
他都還沒有好好抱過她,沒有參與過她的童年,沒有陪過她度過最艱難的日子。
“台球啊?台球當然是一個美男子教的!”蘇沫見著男人的心思,故意打趣道。
“男人?哪個男人?”顧深寒突然抓住蘇沫的手,力道大得蘇沫手上的球杆掉在了地上,發出“砰”的響聲。
“疼,好疼,騙你的啦,我是自學的。快放開我!”手上的疼痛提醒著蘇沫,這個時候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早點哄好正在氣頭上的將軍大人為妙。
“自學的?那你以前是在什麼地方長大的?”看著蘇沫水盈盈的目光,男人心軟,放開了她。想著她之前的身手,他又想從她的嘴裏聽出一個真實的答案。
“我?我當然是”蘇沫本想隨便找個借口,但見著男人迫切又帶著關心的目光,她忽然又頓住了。
她真的要把過去給這個男人嗎?她真的已經做好準備,準備和這個男人共度餘生了嗎?
明明才相識一,她卻像是認識了他好久!久得她心髒驟疼。
“我是在外婆的關愛下長大的,外婆獨自把我拉扯大,一個人很不容易!後來我不忍看著懦弱的我保護不了她,我加入了一個組織。代號,現在排名第一。”蘇沫突然用無比認真的樣子看著顧深寒。
這短短的幾句話,沒有聽出來她以前日子是有多麼艱辛,卻就是那麼的有感染力,讓這個男人心疼到了極致。
男人把蘇沫擁入懷,隻是一個擁抱,卻讓蘇沫覺得:這一次,她好像做對了,他,是值得的!
左手輕輕撫著蘇沫的發頂,溫柔的動作在無聲地安慰著。
看來一回去就要讓沫兒恢複自由身,回頭讓魑魅去辦一下這件事。沒想到沫兒竟然就在他的組織下生活了那麼久,他竟然不知道,可真是該死!
“沫兒,你還有我,還有我的爸媽。等回去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外婆!”男人深色的瞳孔如外星表麵的坑,神秘,讓人捉摸不透,卻又看得見裏麵的奇光異彩。
他就那樣靜靜地望著她,眼睛裏閃著點點的、碎碎的流光。讓蘇沫漂浮不定的心突然有了一個安穩的歸宿。
“嗯,好!”蘇沫用微笑回應著男人,牽起他的右手,乖巧的像個孩子。
男人視著女人主動牽起他的手,內心的湖麵早已泛起了大波浪,表麵卻是波瀾不驚。
拉著她一起去吃午飯。
吃完午飯後,男人帶著女人下了二樓,去了一樓。
他牽著她,和她一起看海。
海麵泛起的微微粼光,在陽光的照射下,仿佛一塊塊藍寶石。
蘇沫仰望藍,眺望那無邊無際的大海。分不清涯和海角,全然是一片藍色的世界。遊輪周圍濺起的水花,看上去像一簇簇白梅,微雨似的紛落在海水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