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顧深寒在喂完她之後,給她蓋好被子,他就端著碗下去了。
但是,蘇沫很想破壞氣氛地吐槽一句:我的老大啊,現在是七月,你是想要熱死我嗎?
還有,她隻是來大姨媽,有時候會痛經,又不是坐月子,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不過,話雖這麼,蘇沫的心裏總歸還是甜甜的。
蘇沫呆在床上,突然有些尿急。
趕緊下床找拖鞋,卻沒有看見她昨穿的那雙大紅色涼拖,隻見著一雙看起來很軟和的絨毛拖。
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她實在是要忍不住了。
待上完廁所,蘇沫出來才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她掃視著整個臥室。
瓶子裏的花變了,不是昨的那一束,卻比昨的更加嬌豔。
地上的拖鞋變了,從大紅色的涼拖變成了柔軟的絨毛拖。
就連廁所也變了,全是衛生巾不知道有多少。
看樣子應該其他地方還有,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昨晚多遲了,竟然還買來衛生巾。
蘇沫不知道的是,要是讓外麵的兵蛋子們知道他們高大威武的將軍,在昨晚,用直升機運來的那一袋東西是衛生巾的話,可能不知道會笑多久。
蘇沫的眼裏全是複雜,好像你早已經習慣了孤獨,卻突然有一。
有一個人,強勢霸道地擠進了你的心,在你的心上紮根、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
最後,讓你再也戒不掉他的溫柔,他的強勢,他的一切。
蘇沫凝了凝神,想了想,還是穿戴洗漱完,準備下樓。
蘇沫就站在樓上,可是此刻的她,竟然有些膽怯了。
是的,她看見那個男人背對著她,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從動作上,不難看出,他正在吃早餐。
原來他是先喂了她,再自己吃的。
那是不是上次也是一樣的,也是她先吃。
她的眼眶,已經被潤濕,好像有些液體要奪眶而出了。
眼尖的汪伯見自家少夫人站在樓梯上,就微微地低垂著頭,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少夫人,早!”汪伯開口打著招呼。
“早啊,汪伯!”蘇沫硬是將快要流出來的眼淚給逼了回去,看似很禮貌地回應著汪伯的話。
蘇沫緩緩地向那個男人走過去,那個男人轉過身來,蘇沫望進了他眼裏的光波。
可是,她越走,卻越想哭。
她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那地上全部鋪著白色的絨毛地毯。
她不是沒有看見。
等她艱難地走到那個男人身邊時,終於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而顧深寒看見他的寶貝哭了,就感覺心裏最堅固的那個堤壩塌了。
這個時候,腦袋裏什麼也容不下了。
他馬上上前,抱住那個女人。
然後對著大廳裏的其他人揮了揮手。
等到他們都退下後,他才緊緊地握住蘇沫的肩膀。
感覺著她一顫一顫的動作,此刻隻想快點安慰她
可是之前身邊又沒有女人的他,怎麼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前世的她到倒沒有像現在這樣的那麼依賴他。
於是,顧深寒輕捧著蘇沫的臉蛋兒,薄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不斷邀著蘇沫的丁香舌起舞,像是想要借著這個動作安慰她。
等到她喘不過氣的時候,這才不舍地放開了她。
男人伸出拇指,輕輕地擦掉她眼角下的淚水。
皺著眉的樣子,像是覺得她的每一滴淚水都會讓他心疼。
都,愛一個人,最自然的態度,就是愛她的一切。
舍不得讓她掉一滴眼淚,因為那是在你的心上割肉。
男人將頭貼在蘇沫的額頭上,近距離地看著她,溫柔地問道:“怎麼突然哭了,沫兒?”
蘇沫咽了咽眼淚,望著顧深寒深情的海洋。
外界都那個強大的冥門掌權者愛男人,可是為什麼她從他眼裏看到的。
隻有全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