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著蘇沫的名,沙啞的聲音裏略帶了一些撒嬌的韻味。
身上淡淡的蘭花清香飄來。
再加上男人的一襲紅衣以及勾人的桃花眼,要是尋常人,可能也會深陷其中。
隻不過,蘇沫是什麼人?
她早已經擁有了顧深寒如此的男人,所以紅衣男子在她眼中也就隻算是一瞬間的驚豔而已。
“沫沫~我還以為你真的”
男人的話語中帶著莫名的慶幸,興奮,甚至是激動到身子都微微顫抖著,足以明他的難以置信和高興。
“你是誰?”
隻是紅衣男子所有的慶幸都在一瞬間崩塌,蘇沫用完全視陌生人的眼神看著他,突然就問出了一句“你是誰”。
這是最陌生的兩個人之間,問身份的方式。
顧深寒很明顯的看見紅衣男子臉上的笑容凝固在了那一瞬間。
連那溢滿春光的眼睛,也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沫”
男子似乎是還想再確認一遍什麼,卻不料又被蘇沫給無情地打斷了。
“我不喜歡和我並不熟的人這樣叫我!”
蘇沫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硬生生地刺在了紅衣男子的心口上。
顧深寒都足以看見紅衣男子在那一瞬間身子都踉蹌了一下。
他表示還好依舊讓他先遇見了他的沫兒。
或許是男人“同情”的視線太過於灼熱,所以昫魚的眼神被偏執地給轉向了顧深寒。
“你怎麼會在這裏?”
難以置信的聲音,夾雜著更多的,卻是怒吼。
像是表示著他對他的憤怒以及怨恨。
要不是他,他的沫沫也就不會從懸崖上掉下去;
要不是他,他的沫沫現在也不會不記得他;
要不是他,他的沫沫身邊的陪伴人就是他。
當初他要是不選擇默默地祝福,會不會現在都是不一樣的光景了?
“他是我老公,為什麼不能夠在這裏?”
蘇沫突然就像是母雞護崽子那般將顧深寒給保護在了身後,看著紅衣男子的眼神,充滿了漠視。
盡管昫魚不知道“老公”這兩個字的含義,但是看著蘇沫將顧深寒給緊緊地護在身後的模樣。
也能夠猜出來個大概,他竟然又一次地成了她心口上的那個人。
真是可惡到了極致,這個男人每次都是這樣的麵孔,到頭來將他的沫沫給傷得最深的,也還是他。
他怎麼配?他怎麼能夠擁有這樣的資格?
這個再三充當謀殺者的他,現在怎麼還配站在他沫沫的身邊?
“你走開!”
紅衣男人突然就到了蘇沫身旁,一把將顧深寒給推開。
或許是對紅衣男子毫無防備,或許是根本就想要接下來的這種結果,所以顧深寒跟著向後“配合”地踉蹌了下。
“差點”就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令蘇沫瞬間就憤怒,也讓後麵的一群黑衣男人看愣了神。
緊握住手中的刀,馬上就要準備動手。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你有什麼資格動他?”
蘇沫眼神一凝,就像之前發現那支箭的一樣。
以黑衣人們都還未見到的速度,就直接一手扣住了紅衣男子的咽喉,將他給推了五米遠,直到抵住那根粗壯的竹竿。
從竹子的搖晃程度以及落下一地的竹葉,都足以可見蘇沫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