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像現在這樣,將她給護在懷中,真好。
這女人不是籠中的金絲雀,她始終都是在蒼穹中翱翔的鷹。
不論遠方,毅然向前。
城門外的一條路上,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正在前行著,還能夠聽見車輪滾過泥土路時發出的軲轆聲,以及馬車周圍的鳥叫聲。
“蘭銘,你咋們皇兒看上的女子,會是什麼樣的?”
馬車裏傳來一陣柔和的女聲,聽得人心髒一動。
而被她問道的男子則是笑了笑,隨後將大手蓋在了她的手上。
以一種“稍安勿躁”的姿態對女子輕聲道:“骨菲,你要相信寒兒的選擇,他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能力扛起整個國家的重擔了。”
男人到這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以前眉眼間的暴戾在此刻全化為了驕傲與自豪,還有疼愛。
大兒子是最令他放心的孩子,不論是在處理政事方麵還是在作戰方麵,都是一把一的好手。
男人一雙上挑的眼,裏麵飽含著深切的笑意,“你也應該相信他看人的眼光,再了,是誰之前的,隻求他找一個姑娘就夠了?”
被男人這樣直接點出來,名叫“骨菲”的女子臉色一紅。
隨後便捏起粉拳,向男人結實的胸口輕輕地錘了一下。
動作輕柔,看著男人時眉目間投映出來的一汪春水,藏著深深的愛戀。
兩人之間的打鬧,反而像是隻屬於兩口之間的嬉戲打鬧。
“我那不是擔心他嗎?誰叫他身邊一個女子都沒有。你看之前那畫師從民間采集來的女子畫像,一個個多美,柔情似水。”
男人無奈地笑了笑,她就是這樣,一副永遠長不大的模樣。
“還有,他也的確到了該立後的年紀了,現在朝廷上還有一個對皇位虎視眈眈的薑民呢!”
“就算是再怎麼相信他的能力,也總得讓他立後啊!不然那薑民肯定又要找上各種各樣的借口來煽動朝廷諸位大臣的民心了。”
後宮不幹政,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
但是在顧蘭銘這裏,卻並無這樣一法。
隻要是她喜歡的,他都會極盡所能地去滿足她。
每次當他與她相互討論政事時,她都能夠迅速地提出相應的解決方案,令他不得不另眼相看。
且更加的疼愛她,將她給放在心口上疼愛的那種。
哪裏還需要去在乎別人的眼光,相愛這種事情,隻需要兩個人便已經足夠了。
“好好好,就依你的,咱們過會兒回去了就和寒兒討論一下立後的事情。”
男人的大手輕輕地拍打著女子溫軟的手背,像是在對她許諾道。
一諾千金,正是自古皇帝的品性。
但就是這兩個人的回歸,令現在豔陽高照卻依舊在宮門口站崗的宴邰又一次地暴走了。
而遠在珠市的一個廢棄工廠裏,眼神陰鷙的一個男人往早已布滿蜘蛛網的窗外望去。
眼睛出神地靜靜凝望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濃濃的煙霧從他的身側慢慢飄起,將他的笑容給藏匿得更加神秘。
隨後修長的食指一掂,煙灰便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