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強忍住了內心的惡心和反感,然後一臉懵懂不問世事的模樣地看著顧深寒:“臣不知皇上在什麼?微臣犬子的確還未醒事,但也做不出令皇上如此暴怒的事情!!!”
薑民的話,的很巧。
因為他知道,他將薑川所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已經掩蓋好了,至於之前被逆子給“不心弄死”的那些人,他也找了替死鬼去給他們一個交代。
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兒子是怎麼樣的人!沒有人!這個皇帝子自然也不會知道!!!他現在肯定是想要訛他而使出的一計。
隻有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才能夠反將那子一軍,並且完完整整地保住自己的兒子。
聽著這話,顧深寒將手一拍,隻見那一旁的白玉桌一下子被震成了碎玉,散成一片落在地上,有些甚至“不心”濺落到了薑民身上。
奈何當著顧深寒的麵,他不能閃躲,隻得任由那碎玉片滑過自己的皮膚。
血液將暗色的朝服給浸染,卻看不出任何異常。
沒有人知道那朝堂之上龍椅上的男人做了什麼?隻是簡單的一個動作,便能輕而易舉地傷著他,做的毫無破綻。
“好!好!好!好一個不知!!!今朕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什麼不知!”
顧深寒臉上一片冷峻,眼睛裏滿含著風霜,仿佛冬季寒涼刺骨的利箭,一把穿過薑民的心髒。
令他有些驚慌失措了起來,這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到底是哪裏有些不對勁,薑民不出來,隻是覺得心口上有些慌,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從未有過的慌亂,真是奇怪,他一個飽經滄桑、經驗豐富的丞相,怎麼可能會怕一個才登基幾年的子?
但是薑民隨後就看見顧深寒從袖子裏掏出了另一個珠子,遞給了那身旁的王公公。
王公公臉上的表情嚴肅,有些皺紋的眼角一凝,便掃向了跪倒在地上的薑民。
一到晚真是沒事情找事情做,這薑民可真是閑不住,早知道在當初太上皇退下的時候,就應該將他給收拾掉的。
王公公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薑民身上,肮髒難聞的汙物遍布在他的身上,頭上的銀發因為被老鴇給胡亂抓撓而變得一團糟,就像雞窩。
發髻散亂,整個人都恍若瘋了一般,令王公公實在是歡喜不起來。
這樣的大臣,怎麼還能夠留到現在?
不過他也順著顧深寒的意思將另一顆記憶珠給端下去,把之前的那一顆拿起。
沒了顧深寒內力注入的記憶珠和平常並無兩樣,王公公隻輕輕一握,便拿起放在盤子裏了。
隨後再將另一顆記憶珠放入了柱窩裏。
再任勞任怨地端著盤子回到了顧深寒身旁,顧深寒如視死人一般的眼神掃向了癱倒在地上的薑民一眼。
隻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將內力輸送到那柱窩裏。
畫麵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是在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大街上。
不難看出那和諧相處的百姓們,還有在攤位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吃、玩具、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