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淼今天離開後,文姝公主的丫鬟找到趙小龍,讓他帶人去把黎淼抓回來。

趙小龍一想,這黎大夫一跑,他豈不是不用在糾結如何行刑的事了。

於是,他帶著府裏的護衛,逛街似的繞了一大圈。

直到傍晚時候,才來告訴丫鬟找不到人了。

這丫鬟趕緊回了公主府通報情況。

文姝公主一聽這事大怒,本來她決定隻杖責二十就是放她一馬了,沒想到這丫頭竟敢直接逃了,這豈不是把她的臉麵丟在地上踩。

她立馬通知裴漠,讓他調兵去捉拿黎淼。

裴漠一掌拍在桌子上,上麵的茶壺劇烈地抖動著,“公主把我軍營當成什麼了?我看此事就這麼算了,對大家都好。”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府裏的人故意放她走的?”

“公主慎言。另外,我軍士兵最近需要加強訓練,不可隨意調動,還請公主不要誤了國家大事。”

看到裴漠冷漠的麵容,文姝公主心裏更加悲痛,“我堂堂公主連懲罰罪人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我會給國王上書,派人送您回大都,寧州這裏太不安全,不適合您待著。”裴漠說完轉身離去。

“裴漠!裴漠!”文殊公主的呼喊並沒有得到回應,她脫力倒在了榻上,閉上了眼睛。

裴漠回府後立刻召來了趙小龍,讓他把下午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他。

“那她現在是回了土地廟嗎?”

“應該是的,我們害怕公主的人發現,就沒有去廟裏找。”

趙小龍話音剛落,就察覺到裴漠的臉色沉了下來,連忙道:“我這就派人去土地廟查看。”

“不用了,我親自去一趟。”

裴漠不僅想確認她的安全,而且還想跟她解釋今天發生的事。

小安找到了張伯,他也知道黎淼走之前把藥放在了張伯這裏,所以他還以為裴漠是來拿藥的。

張伯取出一天的藥量,來到前院見裴漠。

“這是我們小姐準備的,以後您每天派人來取就行。”

裴漠有些慌亂,為什麼黎淼沒有出現?

“你們小姐呢?能不能讓她出來一下?”

“我們小姐已經離開寧州了,不知何時才會回來。”

裴漠的心髒頓時抽痛了一下,那些壓製許久的情緒瞬間迸發出來。

黎淼不在,他也不知後來自己說了些什麼,拿起藥揣進懷裏,上馬飛奔而去。

不知不覺來到了中午賽馬的那片草原,裴漠放慢了速度。

耳邊好像響起了那個女子的聲音,那時候他們還是那樣的熟稔。

他知道,他今天的做法很讓她失望,一切的迫不得已和顧全大局都不能掩埋他傷害了她。

裴漠回府時,已經是深夜了。

趙小龍一直不放心,還在府裏守著夜,好不容易等到將軍,準備回家睡覺時,又被裴漠叫住了。

“陪我喝點酒。”

這可震驚到了趙小龍,軍中在行軍打仗期間禁止飲酒,但在駐紮訓練時是可以喝酒的。不過裴漠從來沒參與過。

私下裏他更沒有見過裴漠喝酒,隻有宴會時會小酌一下。

裴漠從庫房裏拿出一壇酒,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