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
逃過一劫的秦羽長舒口氣,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能放下來了,而後站起身來,往兩邊瞅了瞅,幹脆就站到眾人後麵去了。
而那劉明高顯然還是不死心,還在進言:
“陛下,秦羽延誤朝會,這可是重罪啊,怎能如此輕易放過。”
聽到他的話,葉無玄並未開口,一旁的張常侍卻突然出聲,用著那尖細的嗓音說道:
“大將軍,陛下所言既是天道,豈有更改之理?”
此話一出,劉明高的麵色變了,忙道:“陛下息怒,是臣失言了!”
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隻是轉身時目光掃到秦羽時,閃過了一抹強烈的殺意,看的秦羽脊背一涼。
接下來便開始了正式朝會,文武百官依依向天子賀禮。
“今日朝會結束,散朝。”
隨著張常侍那不陰不陽的聲音,朝會結束了,葉無玄大手一揮,整個人便消失在龍椅之上。
皇帝走了,群臣也紛紛退出大殿。
秦羽也跟著人群走出了殿外,然後在大殿門口站立等候。
當看到張道淩的身影時,便想要迎上去,表示下感謝,結果張道淩剛出來,便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
“這。。。”
秦羽愣愣地看著天邊那道白色殘影,不知說什麼好,隨後自嘲一笑便邁下台階,向外走去了。
盛京之內不準禦劍淩空,即便是金丹元嬰修士也不能飛遁,這是京城,天子居所。
而除了皇帝,就隻有大齊國師,上清掌教張道淩才能禦空。
上清派立教萬載,傳承悠久,大齊立國之初也依仗了上清派的助力。
每代掌教都奉為國師,雖無實權,卻地位尊崇,猶在文官之首丞相,和武官之首大將軍之上,大齊皇帝也對其禮遇三分。
秦羽走出宮門,早已等候多時的成暉連忙迎了上來,有些緊張地問:
”大人,怎麼樣?“
”有驚無險!“
秦羽微微一笑,淡淡地說了四個字。
成暉聽後臉上一喜,差點沒高興的蹦起來。
先前二人緊趕慢趕來到了盛京,自知耽誤了時辰,便心生畏懼,這正旦朝拜,是一年中最為重大的朝會,就連一直不上朝的皇帝都會親臨。
錯過了朝拜時辰,嚴重程度可想而知,那是殺頭的死罪。
進殿朝拜的秦羽一直膽戰心驚,宮外等候的成暉也同樣提心吊膽,秦羽要是獲罪,他這個侍衛肯定也難逃一死。
如今秦羽平安無事地走了出來,還沒有任何罪責,成暉不由也鬆了口氣。
出了皇宮,秦羽便來到了禦史府,遞交了北元的各項文書,隨後便返回了驛館。
去往驛館的途中,秦羽途徑一座占地廣闊,門院高大的府宅。
這府宅大門並無門匾,也無侍衛把守,而且門臉有些殘破,灰塵滿布,顯然是很久沒有住人了,是座空宅。
秦羽卻愣在這府宅門口佇立許久,麵上露出回憶傷感之色。
這是原先的大將軍府,秦羽的家。
”娘,爹爹去哪了,羽兒好久沒見他了。”
“爹!你回來啦,想死羽兒了!”
“羽兒你煉氣圓滿了?哈哈哈,不愧是我秦方的兒子啊!”
“哥,你怎麼不理我啊,咱倆出去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