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暉的異樣神情,自然逃不過秦羽的法眼,不過秦羽也不想多說什麼,反正都被自己牢牢掌控在手裏了,有怨言又如何,還能翻天不成。
交代完事情後,秦羽便起身回了臥房。
原本這趟去紫霄秘境,收獲豐厚,不僅得到了一本強大的神通,還取得了紫霄神雷和五雷法王的傳承,美中不足的就是最關鍵的先天靈寶落到了吳洛欣的手裏。
不過瑕不掩瑜,吳洛欣是自己的傀儡,她得到靈寶也就相當於自己得到了靈寶,秦羽一直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但滿心的喜悅都被這一盆冰涼的冷水給澆滅了。
秦羽此時已是心煩意亂,滿腦子都想著自己今後該如何應對石朝達,以及他背後的劉明高。
王夫互走了,新來的郡丞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劉明高的人,此消彼長。
郡丞都尉,兩個郡守的左膀右臂,都是劉明高的人,秦羽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提線木偶。
不說還能不能安心修煉,以後想做些什麼,都會處處受製。
“我該怎麼辦呢。。。”
秦羽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頂上,喃喃自語。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
臨安城郊外,飛舟停泊場。
秦羽和王夫互緩步而行,向著一艘十丈長的飛舟走去,他倆的身後還跟著北元一眾官吏,基本上臨安城的大小官員都來相送了,除了那石朝達。
秦羽與王夫互並肩而行,二人一路無話,走得很慢,明明距離那飛舟已經不足十丈,但卻像萬裏之遙一樣,始終到不了終點。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再長的路,再慢的步伐,也終有離別的時候。
來到飛舟前,王夫互停了下來,並沒有立刻登船,轉身看向秦羽,黝黑粗糙的麵旁出現一絲悲傷之色。
“大人,下官臨別之前,有幾句忠告想說於大人聽。”
“郡丞請講,秦某洗耳恭聽!”秦羽神色鄭重,肅穆地說道。
“我這一去,大人在這北元的處境可謂是舉步維艱,大人以後一定要處處小心,遇事當要沉著冷靜,萬不可魯莽行事,能忍則忍,如今敵強我弱,不可與石都尉硬拚啊,當虛與委蛇,徐徐圖之。”
王夫互說道石朝達之時,眼睛餘光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後麵人群中的石虎一眼,聲音也不自覺壓低了一些。
“郡丞所言,秦某定當牢記於心。”秦羽拱了拱手,鄭重地朝著王夫互拜了一拜,而後說道:
“郡丞回京以後,還請待我看望一下丞相大人,秦某也是一直牽掛著他老人家的安危啊。”
這話秦羽說的極為真誠,言辭懇切,發自肺腑一般。
實際上他心裏也是這麼想的,李純生的安危,也關係到朝廷局勢的走向,和自己的興亡。
李純生這個丞相雖然現在並無什麼實權,但隻要他活著活著,他就能憑借著丞相的權威牽製住劉明高,不至於讓他一家獨大,獨掌朝政,隻手遮天。
一旦李純生死了,劉明高可真就是實際意義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不管是朝廷還是地方,政事還是軍務,他都是一手遮天,恐怕那太子葉昊以後都要看他的臉色了,更別提秦羽了,劉明高可一直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