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起來。“
李純生微微張口說道。
聞言,秦羽連忙上前,動作十分緩慢輕柔的拖住他的身體,小心翼翼地將李純生扶了起來,靠在床沿上。
“你這次去東海,雖是避禍而為,但也任重而道遠,朝廷派你去參加蓬萊劍派的接任大典,你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有差池。”
李純生無力的靠在床沿上,有氣無力的說著:
“蓬萊劍派乃是東海第一大派,是東海的實際掌控者,大齊在東海的所有礦島也都是從他們那裏買來的,這次讓你去參加接任大典,也是朝廷有意討好蓬萊劍派,想要換取更多的礦島,所以事關重大,你要小心應對。“
“下官謹記在心!”秦羽鄭重地點頭。
“還有,東海局勢錯綜複雜,裏麵的渾水也不比大齊的淺,你到了那裏一定要低調行事,那不比大齊,是沒有王法的,是化外之地,東海幾大門派之間也是爭鬥不斷,而我聽說大齊在那的幾個礦島也並不太平,平時也受到附近的幾個門派的排擠打壓。
而你的性格又十分暴躁,是那種受不得氣的主,我擔心你去了那之後會與當地的勢力產生摩擦,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不論如何,遇事一定要沉著冷靜,能忍則忍,不可魯莽衝動行事,要懂得蟄伏忍耐。”
李純生字字珠璣,皆是肺腑之言,秦羽聽後也是大為感動,沒想到臨別之際,這老頭都這樣了,還想著自身的安危,為自己以後做考慮。
不免也有些傷感之意,當即就拜倒在地,朝著李純生鄭重拜了一拜:
“丞相大恩,秦羽永世難忘!”
靠在床上的李純生,深深地喘了幾口氣,很是吃力地轉動著頭,全身的虛弱讓他連轉頭這麼一件簡單的事,做起來都十分的困難。
微微側頭看向秦羽,李純生臉上也浮現一抹欣慰和滿足之色,輕輕揮動手臂,說道:
“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走了。”
“記住,照顧好清兒,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秦羽從地上站起,鄭重地的點點頭,沉聲道:
“丞相放心,我一定會對待親妹妹一樣對待清兒,絕不會讓她有半點閃失!”
秦羽說的是極為懇切,李純生也很是欣慰,但那李婉清卻是一臉的鄙夷,不合時宜的說道:
“親妹妹?你親哥親爹都死了,我這親妹妹還能活多久?”
“。。。。。。”
此話一出,秦羽跟李純生都是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小妮子真會破壞氣氛,這麼感動的時刻,非要提一句這種話,大煞風景。
該說的都說了,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
李婉清最後也跟自己爺爺做了離別,盡管她再如何不舍,再如何不願,也必須要走了,這是李純生對她的要求,也是對她的保護。
看著李婉清和秦羽的身影漸行漸遠,不一會就消失在視野裏。
不知怎麼的,李純生隻覺得這平日看著十分寬敞的門框,今天卻顯得格外窄小,窄的讓他看不見自己孫女的背影。
“走吧,走了就好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