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一眾修士都高盛祝賀著,而台上的蓬萊劍派新任掌教柳蕭霄,則是一臉平淡地看著下麵,無喜無悲。
不知怎麼的,秦羽看著那個外表年輕的新任掌教,總會有一種錯覺。
好像站在那台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引而不發的藏鞘利劍,鋒芒內斂,不動則已,一動則石破天驚。
許久之後,台下眾人的叫喊聲也緩緩平息,那柳蕭霄才輕輕開口道:
“感謝諸位的厚愛,柳某感激不盡。”
話語雖是感激之意,但那柳蕭霄說話的語氣和麵上神情,卻是淡漠無比,不帶一絲感情。
“嗬嗬,柳掌教客氣了,老夫帶烈陽門一眾弟子前來恭賀柳掌教接任!”
忽的,人群中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紛紛側目看去,隻見離那高台不遠的地方,一個光頭中年男子正朗聲大笑。
那光頭男子身穿赤紅道袍,衣襟敞開,裸露著滿是筋肉的胸膛,看起來粗獷而又豪邁。
而這男子便是烈陽門的長老秦烈。
烈陽門也是天荒海的頂尖門派,而這秦烈身為烈陽門的長老,本身也是元嬰中期的修為,這次也是代表烈陽門過來恭賀柳蕭霄接任掌教的。
得知是烈陽門的秦烈,周圍的人麵上都露出一絲敬畏之色。
這秦烈的大名,在這天荒海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行事向來霸道非常,性子也是暴躁不已,向來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也因此殺了不少修士,創下赫赫凶名。
那秦烈咧著大嘴,縱身一躍,便直接落到了那高台之上,離那柳蕭霄隻不過三尺距離。
這突兀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是一驚。
雖然天荒海並不像大齊,有諸多繁瑣的條文規定,但這秦烈招呼都不打一下,就縱深躍到台上,顯然是有些無禮了。
不過他是烈陽門的長老,下麵也沒人敢說些什麼,都是靜靜地看著台上,看那蓬萊劍派會如何處置。
而秦烈剛一躍到台上,底下蓬萊劍派一眾守衛的弟子都麵容一肅,厲聲喝道:
“放肆!誰讓你上去的!”
說著,那些守衛弟子身上的真元就噌的一下湧動出來,氣勢洶洶的就要上去拿那秦烈。
這些弟子足有三十多個,都是金丹修為,從此可以看出蓬萊劍派深厚的底蘊。
而這三十多個金丹弟子也不過是一小部分罷了。
那三十多個金丹弟子蓄勢待發,時刻準備出手,而那秦烈卻是一臉的無所謂,依舊咧著大嘴,笑嘻嘻的,同時還摩梭著手上的乾坤戒,絲毫沒把那些弟子放在眼裏。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那先前說話的蓬萊劍派大長老金至誠開口了,笑著擺擺手道:
“無妨無妨,秦道友性格使然,算得上什麼大事,都下去吧。“
見長老發話了,那些守衛弟子也不再說什麼,都紛紛退回原位,隻是麵上還帶著不善之色,緊緊地盯著台上的秦烈,以及下麵的烈陽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