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弟居然有法器?我怎麼不知道?”劉淨抱著孕靈之髓緊跟上來,吃驚地看著前方的大鬥。
也不知道兩人究竟商量了些什麼,仿佛有了協議似的,竟同心協力地趕來追殺王乾。
“這位師弟來曆莫測,我打聽了好久都沒打聽出來,如今總算露了狐狸尾巴。”楊清冷笑道:“也不知他是真的走大運才撿到了寶貝,還是其他門派安插在我門中的奸細!”
“什麼?!他是奸細,我看很有可能!他竟然使用佛家的舍利,說不定就是佛門派來的。不如我們將他擒住,沒收他的法器,交由我叔父發落!”
一看到法器,劉淨的眼睛就紅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本事隻怕鬥不過這剛入門的小師弟,便慫恿起楊清來。
“事情還沒確定別亂說。不過……讓他先跟這小子鬥上一陣,多消耗點法力,萬一有什麼陰謀詭計,也能輕鬆擒下。”楊清見到這件法器後,同樣也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如果他手中能擁有一件法器,施展起法術來威力還會增加數倍。反正這兩人遲早是要除掉的,提前除掉這吳師弟,對他的計劃影響不大。
可就在兩人心中打著小算盤的時候,前方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灌注了大量靈氣的玉璽狀法器膨脹到了足有一個房屋那麼巨大,遮天蔽日般地從空中壓下。那慈悲舍利也不示弱,渾身毫光大放,照射到的地方紛紛燃起白煙,融化變形。
然而,當這光芒照射到法器的下部時,上麵刻著的‘封’字忽然亮起光來,竟將所有的寶光全部吸走。
頓時,那慈悲舍利便變得暗淡無光,忽明忽暗,仿佛受到傷害一般。
“這是什麼法器?居然可以吸收佛光?”吳文樺吃了一驚,正待要召回自己的法器時,那法印卻乘機碾壓下來,砰地一聲與那慈悲舍利碰撞到了一起。
啪!隻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慈悲舍利竟毫無抵抗力地炸成了粉碎,被這無名法器徹底壓爆!
“我的法器!”吳文樺一聲痛呼,鼻孔裏竟流出血來,顯然受了內傷。慈悲舍利已經被他祭煉到了血脈相連的地步,如今被毀去,他自己也受重創。
“哈哈,厲害,厲害!消耗我這麼多的真氣,威力果然強大無比!你毀我一件法器,我也毀你一件,這就是天理報應,你懂不懂?!”王乾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再次催動法器壓下,竟想直接將這吳文樺碾成肉醬。“好厲害!原來這法器居然可以這麼厲害!就算是我都要施展法術才能與之抗衡。方才如果我不跟他廢話,搶先收入囊中,哪裏會有這麼多事?這寶貝是我的了,誰敢搶奪,我就宰了他!”楊清見到這一幕,頓時呼氣濁重起來,眼神中露出醜陋的貪欲。
“天啊,這就是法器的威力嗎?想當初我還夢想著統帥千軍萬馬,創下一番大事業,現在想來真是太可笑了。這塊法印若是拿來砸人,即使上萬的軍騎良將都要在眨眼間化作飛灰!”劉淨完全被鎮住了,在這法器麵前,他恍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介凡人,變得毫無招架之力。
雖說法印的威力震懾住了眾人,不過被他這麼一耽擱,身後的兩人都追了上來,呈品字狀將王乾圍在中央。
“快結三才陣,切斷他的靈識感應!”眼見山丘大小的法印直落而下,吳文樺竟然沉得住氣,一邊躲避一邊朝二人喊道。
不容遲疑,三人都明白如果再不同心協力,隻怕就會讓這小子溜掉了。如果真的溜掉,那他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怎麼彌補都補不回來。
隻見三人同時雙手結印,以三個不同的方位,毫無保留地全力釋放真氣,朝中央壓迫過去。
這可是兩個六階加一個七階修士的全部力量,頓時連周圍的天地靈氣竟然都被逼迫開去,在這三才陣內,完全被這三人的真氣占據,王乾與法器間的聯係因此被切斷。
如果之前他已經煉化了這件法器,自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現在他卻是以真氣纏繞的手段來禦使,一旦真氣被衝破,他就再也無法控製這件法器。
“可惡!”空氣仿佛都凝結住了似的,王乾即便身懷巨力,卻也動彈不得。這跟當初初遇四鱗佛蛇,被它用真氣外放的手段壓製住是同一種感覺。
失去了控製的法印停止了下墜,滴溜一轉,便還原成了原來的玲瓏大小,頗有靈性地朝王乾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