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川擔心因為今天的事,鍾蘭又會背著他們欺負許多多,硬是要讓她今晚住在二樓的客房。
他不敢想象,離開了他的視線,鍾蘭又會做出什麼傷害許多多身體以及精神的舉動。
許多多也明白,既然決定了要接受周家的幫忙,其實就代表著她要和鍾蘭撕破臉,要舍棄掉這份親情。
所以,她確實也不再需要繼續在鍾蘭麵前隱忍,渴求她的依靠。
許多多一回到周家,就去傭人房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唐昕慧和周景川在一旁看著,鍾蘭也不敢多加阻攔,隻是臉色異常的難看。
許多多不知道唐昕慧當晚是怎麼說服鍾蘭的,反正她最後還是同意了讓她去學校住宿。
許強在第二天把許多多叫到別墅門外,將已經簽好字的住宿申請書和住宿費遞給她。
這住宿申請書應該是周景川給他的。
家中的醜事不僅被自己的雇主知道了,雇主還插手處理了這件事,許強可能覺得失了麵子。
許多多從樓上下來看到他時,他的臉色很是嚴肅。
“多多,我們家的事你為什麼要跟你唐姨說呢?有什麼事我們自己家裏人商量不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她那張嘴就是這樣子的,她對我和你弟也這樣呀。你說你鬧成這樣,多傷你們母女的感情。”
他講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用訓斥的口氣,而是一種很無奈的口氣,聽起來就像是在勸導不懂事的孩子。
而她許多多就是那個不懂事的孩子。
許多多覺得他的話比鍾蘭對她說的那些諷刺的話還要刺耳。
她不知道她的父親是怎麼說得出口,鍾蘭對她的態度和對許俊傑是一樣的。
如果她對她和許俊傑一樣,那她就不會有機會寄人籬下的住在周家,唐昕慧就不會因為可憐她,一次又一次的出手幫她,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讓她這個父親覺得難堪沒麵子。
真是好諷刺呀!這難道就是他所謂的都一樣?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以後都不會去在意了。
反正無論許強說什麼,許多多始終一言不發。
見她聽不進去,許強無奈地搖了搖頭。剛好周建華有事要出去一趟,他就走了。
周一,周景川幫著許多多提行李去學校辦理了住宿,她開始了遠離鍾蘭的住宿生活。
周末她也是一直待在學校,沒有再回周家。
那兩個月,許多多一次都沒有見過鍾蘭,許強倒是每個月會送一次生活費到學校給她。
她不用再去擔心因為要幫著做家務,沒有時間去學習,也不用再去聽鍾蘭對她說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話。
每天隻需要計劃怎樣去學習,為高考做準備。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仿佛是獲得了新生,臉上的笑容自然越來越多。
連林書意都說感覺她變了,變得開朗了。
其實在來南城之前,許多多很愛笑的。
因為她奶奶說,她們家多多笑起來最好看。
隻是後來奶奶走了,也沒有什麼讓她值得開心的事,她才開始不怎麼笑了。
隻剩最後一件讓許多多煩惱的事,就是她欠周家的越來越多了,不知道以後如何才能還得清。
周景川似乎是看出來了她的煩惱,他讓她不用想那麼多,他和唐昕慧都是自願幫她,不需要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