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川從許多多打開的門縫擠進去,房間涼颼颼的,怪不得會感冒。
他不是給她買了電暖爐,怎麼都不用?
他看到許多多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臉頰的紅暈也紅得很不正常,精神狀態有點萎靡。
他搓了搓自己凍紅的手,才敢去摸她的額頭,發現她額頭的溫度滾燙滾燙的。
“你發燒了知道嗎?”他著急地說道。
許多多呆呆地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頭,“有嗎?好像不是很燙啊?”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還在京都嗎?”
周景川看著她完全一副燒迷糊的樣子,很慶幸他提前趕回來了。
他給許多多找了一件厚外套給她披上,擁著她出門,帶她打車去了醫院。
護士給許多多量了溫度,都已經燒到39.8了,再不來可能就要引起肺炎。
打上點滴後,許多多就昏昏沉沉地靠在周景川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她再醒過來的時,聽到周景川在小聲地講電話。
“嗯,剛剛退燒了,現在還在醫院打點滴,我晚上可能要晚點才能回去。”
許多多睜開眼睛,坐直身體,動了動睡僵的脖子。
察覺到她醒了,周景川對電話那端說道,“媽,我不跟你講了,她醒了。”
“怎麼樣,還覺得頭暈嗎?”他關心地問。
他們到醫院時,醫生問許多多有什麼感覺,她就一直說頭暈。
許多多搖頭,“不暈了,就是有點餓。”說完,她有點不好意思。
周景川鬆了一口氣,知道餓應該就不嚴重了。
“打完這瓶點滴我帶你去吃飯。”他想抬手幫許多多理一下睡亂的頭發,結果手麻得抬不起來,不過他甘之如飴。
從醫院出來,周景川帶許多多去了一家粥店,點了一鍋骨頭粥,還有一盤青菜,她這時候要吃清淡一點。
許多多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一直都沒吃過東西,喝了一碗滾燙的粥下去,都熱得冒汗了。
她感覺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看到她沒什麼大礙了,周景川開始興師問罪,“天氣那麼冷,為什麼不開電暖爐。”
說這話時,他用勺子不停地攪拌著,在幫許多多把粥弄涼一點。
明明他說話的語氣很正常,不知道為什麼,許多多總感覺很心虛。
“嗯?怎麼不說話?”他把弄涼的粥放到許多多麵前,眼睛盯著她繼續追問。
“房間的電閘好像壞了,一直打不上去,沒有電。”許多多低頭小聲說。
怪不得,他就奇怪開門進去的時候怎麼房間沒開燈,他還以為她睡覺把燈關了。
周景川:“什麼時候壞的?怎麼不找房東修?”
許多多:“前兩天,房東太太回家過年了。”
周景川深歎一口氣,房東回家過年了,她又不敢出去外麵找人修,所以房間就一直沒有電,怪不得會冷得發燒。
“今晚跟我回家裏住。”
“我不要。”許多多喏喏回答。
“你現在還沒完全好,回那裏住,可能又要發燒了。小不點,你乖一點好不好?”周景川語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