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二天早上起床雨已經停了。我動了動身子,腳踝那兒疼痛鑽心,小冉見我苦皺眉頭,關切的問:“很痛啊?”
我點點頭說:“恐怕今天是上不了學了。”
喜鵑整理好衣服,跳到我床邊說:“我看看。”說著便揭開我被子一角,“腫那麼高。”小冉也吃了一驚。
喜鵑蓋好被子,說:“還上學呢?我看能不能下床都成問題。曉月,你得去看醫生,我上次還沒這麼嚴重呢,去看醫生時那醫生就大驚小怪了一番說要是晚點來怕就要廢了。醫生的話總是要相信一些的。”
小冉說:“有那麼誇張嗎?現在的醫生都是這樣。”
我說:“好了好了,謝謝你們關心。喜鵑,麻煩你給我捎個假。”
喜鵑說:“還是清小冉去吧,她口齒伶俐。我是最討厭和那些老師說話了。”
小冉幫我寫了假條,我簽上我的名字,然後囑咐她交給我們班主任或者是班長。
不用猜,小冉肯定把那假條交給了我們班長,因為大多數學生都不喜歡和我們老師說話。好奇怪是不是?目前的教育就是這樣,誰也沒辦法讓之改變。
我用了足足一小時穿好衣服。洗臉水小冉已經幫我打好。
洗過臉,我想下去買點吃的,可是腳疼的實在不行。作晚被雨水襲擊的頭發已經亂七八糟的全堆在頭上。
我總以我的長發自豪,這頭發已經留了五年,從初一就開始留,我認為頭發對一個女孩子說是很重要的。小冉就羨慕我的長發。可喜鵑就不,她總認為留長發太女性了,她的頭發總是短短的,長不過韭菜。看來是個人觀點不同吧。
我又回到了床上,手裏捧著書說什麼也看不進去。為了打發無聊而又漫長的時間,我隻好打開收音機聽音樂。
大概是音樂打擾了房東太太,她熱心的跑上樓來探看發生了什麼事。房東太太禮貌的敲了敲門,問:“誰在裏麵?”
我說:“是我,曉月。門沒鎖,進來吧。”
房東太太推門進來,笑著說:“曉月,是你啊。”
“我走不了了,阿姨。”我不等房東太太問,搶著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感情那藥不管用?”房東太太開始懷疑他的藥。
我說:“管用管用,比昨天好多了,隻是傷的太重。”
房東太太說:“我就說嘛,那藥可是正宗,五年前我用它就管用的很。”
我心裏說:“怪不得呢,那藥原來是五年前的。”
房東太太又熱心起來,說:“你還沒吃飯吧?”
我說:“我不餓。”
“那怎麼行呢?多少得吃點,腳又傷了,不餓也要吃。我這會兒就下去幫你買吃的啊。”房東太太說著欲下樓去。
“阿姨,給你錢。”我忙著去掏錢。
“不急,你先拿著,待會兒再給阿姨。”
不多時房東太太便拿來兩根油條和一杯豆漿上來。
“就這些,好好吃。”房東太太把吃的放在我床邊。我趕緊遞給她兩塊錢,她找我五毛,說:“一塊五。”
我說:“謝謝你了。阿姨。”
“不謝。有什麼事喊我一聲,我就在樓下。”房東太太說著下得樓去。
用過早飯,我在靜靜的音樂中緩緩睡去。人總是很奇怪,隻要你身在床上,不管你怎麼克製自己都難免睡去,仿佛睡覺永遠離不開床似的。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隱隱約約聽見房東太太跟一個男的說話,我就給這話聲惹醒了。
“阿姨,你就讓我進去吧,我來找我妹妹。”那男的說。聲音好像是葉風。
“你妹妹是誰啊?”房東太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