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回去的路上,葉風邊騎車邊說:“曉月,你今天說的簡直太好了,我都感動了。”
“還說呢,都是你不好。”我說。
“怎麼?不好意思了。”他說。
“意你個大頭鬼,小心開車。”
“遵命。”
葉風問送我到哪兒,我說:“你送我回家吧,現在快五點了,反正你們那些朋友已經各奔東西了。”於是葉風送我回家。
在村口我讓葉風停下,從那下了車,免得村裏人看了指指點點,現在的閑人多,愛說啥的都有。
我下了車對葉風說:“回去路上小心些,開慢點兒。”
葉風說:“有你一句話,我還敢開快。”
“少油滑,走吧。”
葉風走了,我拎著書包朝家走去。母親像往常一樣高高興興的問寒問暖。我說什麼都好,母親這才放心的去做她的事了。我把書包裏的核桃板栗賞給弟弟,弟弟興高采烈的說:“還是二姐好。”而後拿去給我媽炫耀。小孩子的想法就是那麼簡單,你對他好他就說你好,完全不去猜測這好的背後的陰謀。
“哪來的?”母親問。
“二姐給的。”
母親隨後問我哪來的。我說是一個朋友給的,母親這才停止了詢問,她總擔心我們學壞。可能每個母親都一樣的關心自己的子女。也許,母親對子女的愛才是世間最美最偉大最永恒的愛。
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的事,思考著愛情。這世界上每天都有千千萬萬的人談論著這兩個字,究竟能有幾人真正為了愛情而愛情。有的人為了榮譽,有的人為著虛榮,有的把容貌出賣,有的為地位金錢而愛。然而這些就是所謂的愛情?
的確,愛情是需要有基礎的,必先要有雙方相互傾慕的條件,是相貌才學也好,是金錢地位也罷,或者是雙方感情的融合,必須有這樣的條件才能談愛情。再者,我們是生活的人,我們不能隻要愛情不要生活,任何愛情都要有一定的物質做基礎,否則這樣的愛情猶如建在浮沙上的寶塔,隻是一種泡沫愛情,隻能愛一瞬間,隨即永遠消逝。
朦朧中我隨我的思想一同睡去。次日早飯後,我收拾了些衣物便要去學校,待在家裏實在也是無聊。母親讓我吃過午飯再走。我說不吃了,我在學校還有事。母親後來還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楚。隻是後來我是吃過午飯走的,大概是因為母親後麵說的那句話吧。
吃飯的時候母親盡把些好吃的菜給我和弟弟。父親是從來不在家裏吃午飯的,除非是過節的時候。母親在吃飯時說了一句話。她說:“全都是為了孩子啊。”這話我聽起來很感動,父母都是為了孩子,真的,天下父母都一樣。
以後我和葉風的關係在一種趨於急迅速度發展著,與此同時葉風身上的一些不良習慣開始暴露,這是始料不到的。葉風開始大手大腳的花錢,他和他那幫朋友三天兩頭聚會擺宴,有時候周三也不送我回去了。可是我不能指出他的錯誤,我怕我們的關係會鬧僵。我當時覺得這個人已經開始慢慢的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我真傻!可能每一個處在初戀中的女孩子都會天真的幻想著愛情的美麗,幻想著他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能百分百關心愛護自己。
一個女子可以犯千千萬萬錯誤,唯一不能犯的錯誤就是在戀愛中幻想愛情的美麗。熱戀會使人盲目,讓你把對方的缺點可能認為成優點,或者看不到他的缺點,這樣肯定會在以後的相處中彼此產生怨言。
學生的生活就像一個大鍋在煮雞蛋,由於水少蛋多,總翻不起浪花,顯得有些死氣,但有還有生命。期中考試成績已經公布,我對自己的成績還夠滿意,子宣的方法還真不錯。
子宣就比較風光了,在我們班奪了魁首,可他一點也不在意這個,甚至有點鄙視。我去感謝子宣給我的好方法,可是子宣聽完我的謝詞直發愣。
“怎麼?謝我什麼?”子宣說。
“謝謝你給我的好方法應對考試啊。”
子宣合上他正在看的小說《少年維特之煩惱》,說:“我可沒幫你什麼,是你自己幫了自己。至於我說的方法,完全是一種心理激勵。你考試前心情沮喪的像秋風下的樹葉,滿臉的憂鬱要從臉上淌下來似的,你那樣的架勢怎麼能去應考?”
我說:“反正我得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