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尊的言語支持和下屬的賣力行動下,不久後,泊光城的建築已然煥然一新。
柳靖瑩正琢磨著給自己建一個豪華的府邸,可選址卻犯了難。
她想要泊光城最中心的位置,但得經魔尊同意,於是她探過口風,得知魔尊對在泊光城建自己的府邸毫無興致。
至於柳靖瑩想建府邸一事以及建在哪裏,魔尊隻輕飄飄扔了一句:“隨便。”
她膽子一向很大,尊主沒拒絕那就是同意。
於是她理所當然地拍定了最中心,但李憑顯然和她想法一致。
他們正為此僵持不下,殊不知幾十裏外,他們那位魔尊大人正抱臂冷淡地看著他們爭執不休。
封塵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因為那兩個家夥很快就要吃苦頭了。
也許他們連命都很難保住了。
*
短短幾月,於修士而言彈指一揮,但幾個月,也能發生許多事情。
正法修士敗了,敗給了魔。
南燭,道閣的淩清仙尊成了眾矢之的。
道閣這個天下第一大宗,多的是鮮花著錦的天才,可也專出與正道為敵的孽賊,偏生那一個兩個孽賊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令眾人恨之欲其死的同時又無可奈何,也不知到底造了哪門子孽。
“淩清仙尊,我等隻想要一個解釋,為何魔族可往外境,而我等不可?為何仙尊要將外境拱手讓於魔族?”一持劍修士言語冰冷。
“仙尊是否真的投向了魔族?還是說您已然成魔?”他握緊劍,神情肅肅,似乎隻要對方說一句是,他就敢立馬提劍向他攻去。
道閣的修士一入門就聽了淩清仙尊的故事,他們以仙尊為榮耀,因仙尊而自豪,同樣也聽著封塵那位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的故事,以此人為恥辱,因此人而羞愧,每每提及都是狼心狗肺,不得好死諸如此類的字眼。
但現在讓他們唾棄的人又多了一個,是他們以往最崇拜的人。
此次道閣來的人不少。
這位持劍的修士在道閣千百餘載,已然坐到護宗長老的位置。
他也曾崇拜著這個年紀輕輕就飛升的仙尊,但有多崇拜,如今就有多憤恨。
道閣如今分為兩派,一派中立各不摻和,一派與眾人一同對淩清仙尊多有不滿,此來質問。
煌煌曜日下,所有人都在盯著那位出塵的白發仙尊,他們需要一個交代,為何魔族可得,他們不可得?究竟為何?
在他們的注視下,那位白發青年突地低眉一笑:“本尊做事,何時需要同你們解釋了?”
聲音輕的宛如鴻羽輕飄,抬眼去望能看到他腳下斑駁的血跡,那都是此前有人對這人言語冒犯後被這人一劍斬殺後留下的。
兩方於一山峰之頂停駐對峙之時,猶有不摻渾水的人遠遠瞧上一眼這邊的熱鬧。
修真界很久沒有這種聲勢浩大的圍剿了,盡管,也許,可能,此次成不了對淩清仙尊的圍剿。
畢竟仙尊是已經飛升了的真仙,修士差一個境界已是難以逾越的天塹,他們有什麼底氣能成功圍剿真仙呢?
但敢出現在這的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們才不是那種又慫又可憐的低階修士。
留一個偏袒魔族的真仙後患無窮,他們好整以暇地站在南燭對麵,大不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他們就算死,也得在這人身上扒掉一層皮。
但是!
誰能告訴他們這個突然出現的鬼麵黑衣人是什麼來路啊?!
有去過外境打輸退出來的認出這是魔族那個不知名姓的神秘人,但這人不應該在外境美滋滋捧著他們搶去的地盤玩嗎?
就剛才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攻擊他們,硬生生憑一己之力將他們逼退,把他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是單方麵的圍毆,卻是那一個人圍毆他們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