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過了晌午,與柳伯庸二人告別後,惜冉打算先去宗內四周逛逛,找個熱鬧的地方了解天一宗的弟子,然後返回洞府,看看自己的洞府裝修的如何。
惜冉架起了紙鶴,飛行在半空中,四周看了看,碰巧前方好似有一別具一格的亭台,一些青衣弟子座談論道,倒是閑情雅致的很,想著惜冉便架著紙鶴飛去了那亭台。
惜冉進來時,並無人注意,熙熙攘攘的都是弟子,比肩疊踵攢動著,更甚著遠處空曠處還有弟子交換法器,私自販賣靈丹等。
諾大的亭台曲折婉轉,四周錯落有致,鬱鬱蔥蔥的草木穿插其中。她去了一處角落座席,即可事聽周邊,又可一目了然全景。從儲物袋中拿出一袋靈山根,一根接著一根的啃……
惜冉閑適地靠了起來,周圍嘈雜聲似乎成了樂譜,倒十分有意思。
“林師兄,你可知白玉道君的傾慕者半月後要來我們天一宗啊,就是那扉玉道君,上次去斷衡秘境時,就看那扉玉道君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們白玉道君,還真見過修為這麼高,還這麽不要臉的女人!”一嬌滴滴的女弟子不服氣呸了一聲:“不要臉!”
師尊的傾慕者?
惜冉將目光轉向左側正在爭論的二男兩女,四人唇槍舌劍的論道著八卦。
她原以為像天一宗這等清淨雅致的地方,八卦這種東西私底下神識傳音也就罷了,沒想到竟也如同世俗界一般撲風捉影、論之長短。
“就是!徐師姐別氣,那扉玉道君雖說修為高,但哪配的上我們白玉道君啊!”旁邊女弟子顯然是那個徐師姐的擁護者,一臉討好的附和著那個徐師姐。
“徐師妹,小離說的是啊!”一相貌俊朗,風度翩翩的青衣男子坐在一旁安慰,想必這青衣男子就是徐姓弟子口中的林師兄了,他開口,“白玉道君可是出了名的清冷,又怎麼會為這扉玉道君動了心呢?”
那徐師妹見同伴安撫,才不再生氣,撅起來嘴,一臉傲嬌向另一入定男子嬌訓道:“孫渡,林師兄都知道哄哄我,你還是我正牌師兄,傻不愣等的坐在那一言不發是什麼意思?”
惜冉看這如木頭般的孫渡來了幾分興趣,眼中趣味重了幾分,這個叫孫渡的,來這裏還沉的下心思打坐,倒是有意思。
這孫渡看上去倒是不錯,雖不如師兄與哥哥相貌,但確實十分耐看,古銅色的皮膚顯得在修士間格外突兀,高挺鼻梁,濃重一筆的眉峰,讓人難以相忘的便是那一抹黑的發亮的深邃雙眸,讓整個原本沉默如木頭般的人多了幾分神秘。
“徐盈,出來這麼久我們該回去了。”孫渡實在是被膠的厲害,臉色微黑:“你若再不回去,我便告訴師尊你不思進取,成日裏鬼混揚長。”
“你……你……死木頭!”那個叫徐盈的女弟子瞬時柳眉冷豎,起身破口嬌罵道:“好你個孫渡,平日裏準時你在師尊麵前說本小姐壞話,難怪師尊近日總不讓我外出,又不告訴我什麼原因,定是你這死木頭告的狀!”
說完,那徐盈那個急性子,挽起了袖子,對著孫渡就要抽掌,眼見著那巴掌到了孫渡臉一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