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羨魚搖頭,她不會喜歡任何人。情愛這東西,隻會害人,於人無益。
她隻是有些同情那人而已,那雙眼睛很獨特。
謝淩月看著對麵眸子很幹淨的師姐,想起了什麼,皺眉道:“我突然想起四年前那人給了你一劍,那般冷酷無情,你還要救嗎?”
那一劍差一點正中心口,極其危險,險些喪命。
“救了才能讓我有機會正大光明比一場。”
雖然打不過。
薑羨魚在心底默默補了句。
“叩叩。”
敲門聲傳來。
薑羨魚抬手,“進。”
門已開,進來一男一女。女子一襲紅衣,英姿颯爽,男子一襲藍衣,英氣不凡。
“春朝見過樓主。”
“秋日見過樓主。”
兩人同時行禮,看著他們麵前的樓主,才幾個月未見,樓主又變得更有魄力了。
薑羨魚臉上帶著笑意:“都說了不用多禮,讓你們查的事情如何了?”
“太師這些年閉府不出,當年的事情查不到更多的線索。但是,那年太師之女言玥離開的時候去見了她的閨中密友容霜雪,正是當今的皇後娘娘。”
春朝如實稟報,還是有些沮喪的,沒能辦好這個差事。
“查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幹得不錯。”
薑羨魚看得出春朝臉上的失落,大美人如此沮喪自然是不行的。
“還有一事,武林大會的帖子已經送到了,下月初二。”
春朝想起那日送帖子的,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他們家主子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那些人如此害怕。
“那時候很熱鬧,你安排我放心。”
“……”
屋內商議的聲音一直持續到了正午。
此時的景王府倒顯得清冷了些。
“清宴,那位一路進入了品春樓,我覺得她很有可能是認識品春樓背後的人,那位春和公子,也就是景明樓的樓主。”
溫詞那會正好也沒睡意,跟了一路,看到她進了品春樓,至於後麵如何,他倒是未曾看到。
摘星閣給出過消息,品春樓背後的主子是景明樓樓主春和公子,但是卻不肯說出更多的。
放了一顆黑子,祈鶴直言道:“我倒是覺得她極有可能是那位春和公子,景明樓是天下第二樓,是北昭的。”
溫詞想都沒想,道:“這不可能吧,這人瞧著不過才十幾歲,那品春樓可是七年前橫空出世的,那時候她才多大。”
看著棋盤上被吃得死死的白子,他頗為無奈,又開口:“但是我十歲識百草,十二歲作藥經,十四歲已然名聞天下,天下奇人何其多,也不是沒有可能。”
溫詞想了想,也不覺得稀奇了。他並不會覺得那位是女子,便不能如此厲害,相反,有時候女子反而更厲害,隻是身份不便而已。
“以後便別監察她的行蹤,她今日隻是不掩飾罷了,否則你是跟不到的。”
祈鶴一貫看人很準,那位對東臨無害,是不用刻意監察的。
天上此時也響了一陣驚雷,午時的大雨傾盆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