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豔陽高照。
薑羨魚餓了,才從藥房裏走出來,在藥房裏研究了一上午的第六種毒,終於研究完了。
那毒雖然毒性較弱,但是味道真的難聞。
她已經淨了許多次手,換了身衣服,還是覺得很難受。正好餓了,便想著去那人的院子裏蹭吃的。
到了三白院門口,才發現許多暗衛圍在那裏,還有兩個穿著不同服飾的侍衛。
想來是來客人了,身份還有些貴重。
“讓一讓啊,讓一讓啊。”
薑羨魚一邊示意他們讓路,一邊打量那兩個站在門口的侍衛,有些眼熟,這是姬硯的暗衛。
這兩個人武功高強,有一位是當世十大高手,沉秧。
那裏麵的人應當是姬硯,薑羨魚進了院子,看到的不過是那些薔薇樹,還怪好看的。目光停留了一瞬,她又衝到了書房門口。
書房的門,她在想要不要敲門呢?
有外人在,多少是不大客套的,她已經習慣不敲門進去了。
可是仔細想想,那兩人有一年的同窗之誼,又是兩個被拿來一起比較的君子,關係應當極好的。
正當她將手放上去的時候,裏麵傳來了一聲“進”。
薑羨魚順勢推門而入。
入目的便是兩人各自幹著自己的事。
祈鶴著一襲雪青衣,依舊是眉眼如畫,風光霽月,正在書案上練字,極其專注。
姬硯穿著一件月白錦袍,驕矜不凡,整個人清雅至極,在席上看書,也是極其專注。
這樣一想倒是自己打擾了兩人的獨會,薑羨魚摸著鼻子,這氛圍有些膠著。
“這是景王妃吧,聽說你娶妻了,我還在想怎樣獨特的女子能讓你動了凡心,我還以為你一直清心寡欲。”
姬硯抬頭看了一眼,眼神極其無害,又繼續看書。
“那你呢,真的是不貪戀世間情愛嗎?昭和公主對你示愛,你以為萬民為由拒絕,真的是為萬民嗎?”
祈鶴依舊在練字,說出的話依舊是不鹹不淡。
薑羨魚往前走了幾步,也在席上坐了下來。
倒是第一看他們兩人在一塊,居然還互相拌嘴。
這兩個都曾是各國年幼的君主人選,是天之驕子,本該各自為王,頂峰相見,可如今都是成了輔佐朝政的臣子,一位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一位是功高震主的戰神王爺。
此番境遇,真的很像。
不過,一位求長生,一位中劇毒。
“你沒認出來我嘛?和你搶藥,揭穿你身份的。也是,那天的隔間我還以為你會追出來搶藥呢。”
薑羨魚看著對麵的人,她的目光極其平淡。
可對麵麵色卻不大好看,向來清冷的麵上多了絲怨氣。
姬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日隻是覺得對麵的女子有些刁鑽。看了一眼祈鶴,這兩人的性子倒挺像的。
“不過你要是想長生,倒還真有個法子。世上或有仙人,仙人撫頂,結發受長生。”
薑羨魚笑了笑,朝姬硯伸手,接過了他手裏看的那本書。
翻了一頁,這是她之前讀的那本風物誌,她看完了,然後便還到書房了,因為得研究製毒,鑽研藥草。
“欲求長生,此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