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長，急不得。”
薑羨魚拍著清墨的肩膀，勾唇笑了笑，還是讓他漲漲月錢吧。
來到了三白院。
薑羨魚自在地踏了進去，正好看到祈鶴在院中抬頭看著天上，是在賞月嘛？
涼夜的月亮，確實值得欣賞。
薑羨魚靠了過去，微微笑道：“祈鶴，你是在賞月嗎？”
她直接問了出來，這人自然是會回答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賞月了。
“占星術，觀星象。”
祈鶴看著天上的北鬥七星，以及其他的星宿，又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女子。
“那就是看星星，我隻會看北鬥七星，辨別方向。”
薑羨魚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小時候師娘教的，師父比較粗笨，教不了這樣細致的。很多都是師娘教的，還教她們其他的方法來辨別方位，極其實用。
諸如積雪、蟻穴、樹輪等。
“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組成為鬥身，玉衡、開陽、搖光組成為鬥柄，鬥柄指南，天下皆夏。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很愚鈍。”
此時的鬥柄正是指向南的。
薑羨魚看著祈鶴，她會的也僅僅隻是這些了。觀星象她倒是不會，隻記住了一些星象稱謂。
“三垣、四象、二十八宿，占星術裏的，你要是想學，我以後教你。”
祈鶴覺得這女子很聰明，應當能學會，瞧著她對觀星也有幾分興致，之前那本風物誌她看了許多與吉凶有關的。
“這多不好啊，那就麻煩景王殿下咯，我或許會有點笨，但是王爺您願意傾囊相授就好。”
薑羨魚心裏美美的，很是高興，但是麵上沒顯現出來，先推辭一番，才裝作接受這番美意。
這可是祈鶴，他師兄是欽天監監正，那老頭子都一大把年紀了，師弟還如此年紀，隻能說明祈鶴會更強。
這種在他這裏求教的時機可是百年難遇。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隻不過他說的是以後教，薑羨魚微微撇嘴，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後，或許那時候給他治好病她功成身退，亦或者在波詭雲譎中他們各自分散。
“我從不失諾於人，今日你便跟著我學。”
祈鶴察覺到身旁女子有些微微不樂意，想了想，人對於感興趣的事物都是急著學的。
他轉身踏上回廊，示意身後人跟著，朝書房走去。
薑羨魚跟在身後，看著祈鶴的腦袋，怎樣的腦袋才能有他這般的智慧。
這輩子是沒辦法了，任她如何自負，在這人麵前都是難以匹敵的。
“識星，知象，觀星，占星，證星。”
祈鶴從架子上拿了幾本基礎的星象書，再從暗閣裏拿出了星象圖，放在了書案上，開始介紹占星的步驟。
看著眼前擺著的星象圖，薑羨魚有些暈。
好像有些複雜的。
“識星就是認識三垣、四象和二十八宿嘛？”
“大致如此。”
薑羨魚點頭，以示心中了然。
感受著背後的人靠著極近，薑羨魚心下微動，心裏突突直跳，好似魚群窺荷枯山掩鯉。
“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和天市垣。”
祈鶴邊介紹邊指著星象圖上的三垣位置，又接著介紹起各個垣內所含的星官及其表意。
“紫微垣包含紫微、北極、勾陳、天皇大帝、五帝內座、尚書、權衡等三十多個星座，明亮穩定則表示吉祥，晦暗則表示臣子失職，此垣是君王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