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論辯(1 / 2)

夜幕臨華燈起,皓月當空,在月亮的清輝下,招待南川使臣的夜宴正式開始。

東臨皇帝在上方說了些邦交往來,睦鄰友好的話語,眾大臣歡呼雀躍,隨著他抬手命令女官,便來了一眾樂師,都是些年輕貌美身段婀娜的女子。

一番歌舞輪番上場,如花美眷,歌舞更是精彩,吸引了許多人的觀望,還有膽子極大的在拍手叫好。

薑羨魚看得挺起勁。

那樂師舞姬的身姿真的婀娜,腰真的賊細。

拍了拍祈鶴的肩膀,薑羨魚見他沒有看,便問他:“是這樂師的樂曲和舞蹈不好看嗎?你怎麼都不看一眼?”

祈鶴搖頭,“非也,在看其他的。”

“好吧。”

薑羨魚無奈地歎氣,自己看著舞蹈,沒有再問下去了。這樂師的曲子跟祈鶴之前彈奏的那自然是差很多,可是在樂師之中這已經是很好的了。

她之前聽過北昭的樂曲,嘔啞嘲哳,實在是難聽至極。

溫詞一邊看歌舞一邊聽著前麵兩人的動靜,聽到這裏不由得覺得好笑,這哪裏是在看其他的,分明就是在看這位景王妃。

景王妃也是,就這麼巴不得祈鶴看歌舞嗎?就差寫在臉上了。

如此看來,某人的追妻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美色與美妙的樂曲相得益彰。

直至結束,這群樂師退場時,薑羨魚還在一直凝視著。

結束之後,便有一眾世家公子小姐想上來表演才藝,登台獻藝,正當東臨皇想同意的時候,想起了南川使團的反對聲。

隻見南川使團中的一位站起來說:“這些才藝表演早都看慣了,不若等到東臨皇壽辰的時候,你們再上來表演。今日我們這邊倒有個提議,早聽聞東臨人才濟濟,極擅論辯之道,不如來一場論辯開開眼。”

場上眾人一聽倒是有些懨懨的,不擅論辯的該如何表現呢?

今夜如此好的夜宴,自是表現的機會。等皇帝壽辰那日,四大國以及幾個小國裏的能人異士都來了,哪裏還有他們登台獻藝的機會。

年輕的世家公子們都垂頭喪氣,他們平日打馬球玩樂,哪裏去學館聽過論辯之道。

東臨皇在上麵故作思索的樣子,將目光望向了太傅太師他們,他們是極擅學識的,知識淵博,論辯之道自是不在話下。

他便也答應了。

“論辯的辯題是何?”

他又問向南川使團中的那位大臣,緊扣著酒杯,沉著穩重。

“這題目是由我們攝政王來定的。”

南川使臣站著,極其恭敬,目光是看向那位君子之稱的攝政王,白日裏公主那一出已經讓南川丟了臉麵,如今的論辯自是不能輸了。

他們都進去過攝政王的君子館,論辯之道是君子館裏最常見的。

君子論道,以辯服人。

姬硯眉目平靜柔和,目光看著對麵的祈鶴,開口道:“我與景王是世間少有的君子,君子論道,以辯服人,若是我們兩位參與,那自是無法論個勝負的。”

姬硯手上端著茶,看著對麵的人,神色淡然,慢條斯理地浮了浮茶水,感受著嫋嫋茶香。

“今日論辯就論辯變法,古往今來,變法成功者極少,失敗的倒是見多了。瑄國有位太子,曾一夜變法,翌日萬民反對,支持變法的民眾裏因此死了百人,自此瑄國太子遊山玩水,再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