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二刻。
薑羨魚著男裝在大街上繞了幾圈,看了看大街上的繁華景象,聽了聽叫賣貨物的來往商販,最後徑直入了摘星居。
仍舊是上次的掌櫃,麵相這回更為和善。
瞧著像是有些認出她的樣子。
薑羨魚上前與之交談,“你可認出我了?”
她懶得來那些複雜的流程規矩,便直接問了句。
那人搖搖頭,給了一個頗有深意的笑,指了指頂樓。是兩個人在那站著,目光正看著樓下。
薑羨魚是認出來了,正是慕摘星和雲姐姐。
她無奈道:“秋七月亭午,點一盞無骨燈,討一杯秋露白。”
還是按照規矩走起了流程。
掌櫃的本想讓人直接上去的,見人主動報身份,便又問道:“可有觀星象?”
薑羨魚盯著地麵,看著地上櫃台處的碎木屑,踢到了外麵,回答道:“白虹貫日,吳牛喘月。”
無奈地回完這些,掌櫃這才請她上去。
薑羨魚一邊登上樓梯,一邊暗自吐槽,回回都是這些時辰身份形星象,就不能有些新意嘛。
來到了頂樓,薑羨魚見到了那兩人,那兩個人靠得很近,無時不在彰顯著關係密切,真是叫人好生豔羨。
“雲姐姐,有幾日不見了,你身子可還好。”
薑羨魚上前與雲姐姐交談,雖然與慕摘星虛與委蛇,但是對待他妻子雲卿她是一直極為真切往來的。
因為這人確實極好。
“倒還行,就是肚子裏的小家夥不大懂事,讓我總是困倦,精神疲乏。”
雲卿摸著自己的肚子。
許是有了身子之後,總是惦記著肚子裏的這塊肉。
“進去坐著談吧,站久了該累著了。”
薑羨魚同他們二人一塊進屋,三人圍坐在一塊。
桌上沒有擺什麼茶水,隻有一盤幹果,偏酸的幹果。
“你前日在皇宮可真是瀟灑恣意,啥時候帶你雲姐姐瞧瞧去。我也想辯一辯,看看熱鬧。”
雲卿吃著幹果,覺得近日挺無聊的,都要給悶出病了。
薑羨魚看了一眼慕摘星,遭來了慕摘星的一個白眼,護得可真是極其小心。
微微擺手,故作思索,她才推辭道:“我哪裏敢啊,要真給雲姐姐帶皇宮裏去了,人多眼雜的地方,出了事情,慕無賴不得要了我的小命。”
她向來都是惜命的,就連與虎謀皮她也會給自己留退路的。
雲卿極凶地瞪了一眼慕摘星:“他不敢。”
“我不敢。”
慕摘星柔聲說著,沒了氣勢,哄著他身旁的女子。
“好了,聊正事吧,你們兩口子我算是看明白了,合著就欺負我一個孤苦無依的人。”
薑羨魚微微苦澀,她一個人太可憐了,還要看這如羨煞旁人的一對在自己麵前恩愛。
“怎麼,不是成了婚,沒與你夫君膩歪。”
雲卿湊近調侃了句,看著向來冷臉的女子臉上有些羞紅,這才附耳又說了句。
薑羨魚聽完,搖搖頭,這可是不行的,她雖不拘小節,但也沒到那種地步。
“諱劍山莊一夜之間慘遭滅門,我派出去的人查探了,還沒有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