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鬱無奈的聳了聳肩,繼續往岔路的另一邊走去。對於家在哪一邊,殘留下來的記憶裏還是有的,不多時就到了家門口。
這是一座青磚瓦房,樣子倒是挺新的,看樣子大概也有一百多平方吧,大門兩邊還各自有兩個石墩鎮守著。
劉鬱打量了一下,抬腳踏入了大門。
沒人?怎麼也不關門?難道這裏還是夜不閉戶的大同世界?逛了一圈發現沒人後沒有發現人影,正鬱悶著,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
“春兒。你回來了?來來來,娘剛給你熬好了藥,你趁熱喝了吧!”
劉鬱聞聲看去,一個中年婦女端著一個大口碗緩緩走來,碗裏熱氣騰騰的,應該是她所說的藥吧!對於中藥,劉鬱在前世時倒也喝了不少,小時侯體弱多病,沒三年也喝了兩年,正是這樣,他對重要一直有種強烈的反感。
那中年婦女手中碗裏的藥味傳來時,胃裏立刻一陣痙攣,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洶湧而至。
中年婦女似乎發現他的異樣,走到他麵前把藥往旁邊桌子一放,滿臉急切的道:“春兒,怎麼了?又犯病了嗎?”
劉鬱強忍著那嘔吐感說道:“沒事,隻是方才在想些東西罷了!”
劉鬱從腦海裏的記憶得知,這個家庭的狀況,眼前這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嫁來這裏後沒有享受過一天的好日子,丈夫長期在外經商,十幾年前因為瘟疫死去,她一個人遭受著來自各方麵的白眼,含辛茹苦的將鄧浩養育成人,丈夫留下的財產也讓婆婆和叔叔占去大半,田地更是連半畝也沒有,平時幸好有娘家的接濟,否則早就撐不下去了。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劉鬱從桌子上拿起藥,一昂頭全喝了下去,甚至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畢氏拿過劉鬱手中的藥碗,關切的道:“沒事就好,娘做飯去了,你好好的看一會兒書,等做好了娘去叫你!”
看著畢氏的身影,劉鬱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在前世的母親,十歲時,母親操勞過度,一病不起,沒多久就去世了,而父親則變得鬱鬱寡歡,終日酗酒、賭博,沒多久也一命嗚呼了。
也許是在畢氏的關懷裏感受到了那久違的親情吧,劉鬱眼眶裏漸漸的模糊起來。
“娘,我會的。從現在起,我就算與世界為敵也不會在讓你受到一點傷害,我會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劉鬱緊緊的握著拳頭,臉色堅定的看著拐角處那個蹣跚的身影。
既然老天讓我有重生的機會,那我就好好的活下去,保護好身邊的人,珍惜身邊的一切,在前世,我已經錯過太多了!從現在起,我就是畢春,不是以前那不學無術的畢春,而是一個全新的、一個二十四孝的畢春!
窗外,驕陽漸漸西沉,仿佛在嘲笑大唐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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