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鏡月腳尖輕踢地上的短匕,閃著寒氣的短匕從地上飛躍而起,花鏡月以閑著的那隻手一把握住刀柄,反手一刀劃開黑衣人的脖子,動作快、狠、準,一氣嗬成,隻轉眼的功夫便為這場突發的刺殺劃下了句點。
不緊不慢的點了燈,解開錦瑟的穴道,錦瑟蹙著眉頭睜開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被點穴的地方有點疼,睜開眼看到花鏡月近在眼前時,她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娘娘,您有什麼事要吩咐……啊……”一眼看到隔牆下的死屍,她立馬便要尖叫,卻被花鏡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皇上還在睡覺,別驚動了她,你立刻叫兩個人來把這裏處理一下,切記不要聲張。”說罷,他放開她,立正身子,回頭輕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屍。
錦瑟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叫出聲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住的點頭,“是、是。”
將事情交給錦瑟處理,花鏡月轉身進了內室,將身上沾血的裏衣換下,重新回床上躺下,放下帳子阻隔下外麵的一切。
他剛躺好,葉千秋便翻了個身,鑽進他的懷裏,枕著他的手臂再次入睡,那唇角噙笑的滿足模樣,好似她已經全都知道了一般,但她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睡得香甜。
花鏡月輕吻她的額角,輕擁著她閉上眼,而帳外,錦瑟正帶著人輕手輕腳的進行善後。
此次刺殺事件發生得突然,結束得迅速,以至於除了少數的幾人知道外,根本不為外人所知,即使是慶寧宮當差的宮人們也大都不清楚此事,所以,到第二天的時候,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一切還如往常那般,沒有半點不同之處。
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全都清楚而故意不作聲,葉千秋明明看見花鏡月那件沾血的衣服放在一旁,卻什麼都沒問,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般,一如往常的用過早膳去上朝了。
她的反應,花鏡月全都看在眼裏,他知道她全都已經知道了,便也沒有多做解釋,索性大家都不提,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娘娘,這件衣服是要處理掉嗎?”錦瑟拿起那件沾血的衣服,雖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可是一看到衣服上的血汙,她就忍不住想起昨夜倒在血泊中的那具死屍。
花鏡月坐在梳妝台前,回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衣服,道:“拿去燒掉吧,這種沾染了血腥的東西,莫要讓人看到了,以免人多嘴雜傳出不好的言論。”
“是。”錦瑟恭敬的應下,拿著衣服疾步出去了。
雪蘭望著錦瑟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那件衣服上沾染的是血跡,看上去還很新的樣子,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