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難道你這丫頭春心萌動想嫁人了?”花鏡月輕笑,眼中滿是戲謔。
“才不是呢!”被說中了心事,杜鵑瞬間漲紅了臉,撅著嘴嗔道:“娘娘亂說,哼!娘娘怎麼也跟皇上學上了,就會取笑奴婢!”
花鏡月唇角輕勾,笑意更深,眉梢輕挑,道:“真的是本宮亂說?哎呀,怎麼臉紅了,果真被本宮說中心事了吧?”
“我、我……不跟您說了。”杜鵑害羞的垂眸,埋著頭繼續替花鏡月梳妝,可臉上的紅暈卻一直消不下去,連耳根都跟著紅了。
“哈哈哈……”花鏡月大笑,這丫頭還真有趣,難怪千秋那麼喜歡逗她,逗別人玩果然是件有趣的事。
杜鵑既害羞又氣惱,可是會被取笑也是因為自己多嘴,讓皇後娘娘有機可趁的緣故,說來說去都隻能怪自己,她也沒什麼好說的,自能獨自生自個兒的悶氣。
梳妝好,花鏡月起身理了理衣衫,微微笑了笑,來到外室坐下。
“杜鵑,你先出去,本宮有話要跟雪蘭說。”待杜鵑沏好了茶,他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僵立著的雪蘭,語氣平淡的道。
“是。”杜鵑欠身應下,恭敬的退了出去。
被提到的名字,雪蘭終於回神,來到花鏡月身邊,低垂下頭,問:“不知娘娘想跟奴婢說什麼?”
花鏡月端起茶杯,杯蓋輕揭,舉止優雅的吹了吹,輕啜了一口,也不急著開口。
雪蘭看著他這副悠閑的模樣,心中不禁開始著急,交握在身前的雙手暗暗握緊了些,心髒撲通撲通劇烈的跳動著,既緊張又不安。
不動聲色的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花鏡月這才雲淡風輕的問:“你認識那名刺客?”
雪蘭當即心頭一跳,連忙否認:“不,那可是刺殺皇上跟娘娘的惡徒,奴婢怎會認識他?”
“那你為何那麼介意那件沾血的衣服?還有剛剛,你聽說本宮殺了那名刺客的時候,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勁吧?難不成是本宮看錯了不成?”他可沒有錯過她的表情變化,現在否認已經晚了。
這女人就處事方麵來說,的確算是個聰明人,竟短短時間就站穩了腳跟,可是終究還是經曆太少,遇到突發狀況時的應變能力太弱了,不知覺就將真實的心情表露了出來,甚至還沒有半點自覺,沒發現自己已經被自己的表情出賣了。
雪蘭撲通一聲跪在花鏡月麵前,一臉惶恐不安,急急為自己自己辯白:“娘娘,您是在懷疑奴婢嗎?奴婢隻是一介弱女子,安分守己的工作,連一點小錯都不敢犯,怎會認識那種大逆不道的惡徒?娘娘,請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認識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