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已經觸怒了皇上,繼續開口恐怕情況會更糟,所以這種時候,也隻好由同等地位的右丞相出頭解釋了。早已經知道會觸怒皇上,他一早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真正承受皇上的怒氣,還是令人背脊直發涼,從骨子裏升起一股恐懼。
“臣等自知此法有違理法倫常,可是為了皇嗣血脈清白,為了國之將來,臣等隻好出此下策。”右丞相低俯著頭,冷靜的解釋,可是與他表麵的冷靜不同,他的心裏早已經一團亂了。
皇上是史上第一位女帝,有太多事他們無法按照以前的規矩來辦,若她不是女子,他們哪兒會那麼傷腦筋,恐怕早就準備好美女進獻給她了,可偏生她是女子,他們也是糾結了許久才做出這個決定。此事關乎國之未來,就算覺得不合理法倫常,也要讓她納妃,給皇室留下血統清白的皇嗣。
“啪!”葉千秋怒極,拍案而起,這一掌比方才還要重力,連案上的筆架都被震倒了,毛筆啪啦啦掉了一地。
“還好本宮聽到風聲過來看看,看樣子本宮是來對了,要不然還不知道你們會弄個什麼男人進宮呢!”還沒等葉千秋開口,花鏡月突然出現在門口,一邊滿含怒氣的說著,一邊大步走了進來。
“臣等參見皇後娘娘。”眾臣更覺驚惶,連忙向花鏡月行禮。
花鏡月冷著臉,不悅的斜睨了斜睨了他們一眼,加冰帶刺的道:“不敢當,本宮不過是個血脈不清,等著被你們廢後之人,哪兒經得起各位大人的拜見。”
“臣等不敢!”眾臣更加惶恐,俯得更低了些。
“哼!不敢?都已經否定本宮跟本宮的孩子們,逼著皇上納妃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花鏡月聲音不大,但是卻字字加冰帶刺,臉色也因生氣而緊繃著,整個人靜靜的散發出怒氣的模樣,比大發雷霆還要來得嚇人。
“臣等並無否定娘娘與皇子之意,讓皇上納妃也並不是針對娘娘,臣等一心為國,隻希望能避免將來不必要的紛爭。”左丞相連忙解釋,可是越解釋,卻越是觸怒花鏡月。
“還敢說不是否定本宮跟皇子,你們不就是認為本宮跟皇子身上流著南宮家的血,以後會背叛東煌國嗎?”花鏡月越說越氣,音量也不禁提高了些,語氣中含著滿滿的憤怒,“本宮身上的確流著南宮家的血,你們要為此否定本宮,本宮無話可說,可你們卻連本宮跟皇上的孩子都一並否認,實在是太過分了!”
“皇後娘娘恕罪,臣等絕無不敬之意,請皇後娘娘息怒。”眾臣嚇得頭也不敢抬,他們還是頭一次見皇後發怒,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