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喻夕從來沒想要參與這些國事,但既然國王這麼問了,她隻好說:“我不喜歡戰爭。”
國王笑起來:“就知道喻夕一定不喜歡殺戮,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用武力來解決。”
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看著那花說:“以前曾經有一個人,她經常會給我插這種花,她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鍾喻夕脫口問:“那是陛下愛的女嗎?”
國王隻笑不語,合上手裏的件說:“你的病還沒好,早點回去休息,養好了病,還得監督我吃飯呢。”
鍾喻夕將碗筷端起,點點頭:“那我一定快點好起來。”
出了國王的書房,劇烈的頭痛與虛脫感再次襲來,剛才她是強裝了笑顏,其實身體裏早就支撐不住了。
順著漢白玉的理石路回去萃華殿,腳底下像踩了棉花,深一步,淺一步,暈暈糊糊的。
剛轉出一片園,忽然見前方有身影一閃而過,職業的素養使她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扔下手裏的盤,快步追著那身影而去。
那影走得極快,而且看樣對皇宮裏的地型也是十分熟悉,她便也隔著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跟在後麵。
那人在一座別苑前停下,鍾喻夕認得這裏,這是皇宮後麵的乾坤殿,平時沒有人居住,隻有來了外國的使節才會被安排在這裏。
三層的小洋樓式結構,間是雕花的白色拱門。
那人到了門前,門在裏麵被拉開,借著一點燈光,鍾喻夕認出那人是太的侍衛官樊棟。
如果開門的是樊棟,那進去的人就是……
她大氣不敢喘,悄悄的步上台階,透過窗往裏看。
裏麵的燈光被打得很暗,隻能依稀辯出兩個人影兒。
那頎長挺立的身軀,縱是燈光微弱,她也能一眼就認出來,真的是軒轅夜。
而他麵前的女,她還沒等看清,就被他摟進懷裏。
有什麼碎開的聲音在黑夜的心裏響起,鍾喻夕緊緊抓著門框,強壓的眩暈感再次襲來。
這個女人就是戀溹吧,他連生病時都念念不忘的名字,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裏,乾坤殿本來就是個無人居住的地方,平時都有專人打理,隻有夜晚才沒人看管。
腦一個機靈,如果她平時不住在這裏,就說明她很可能就住在這皇宮的某處,也許根本就是她認識的人,心裏突生的想法使她又貼近了窗戶,用力的往裏看。
軒轅夜摟著她,似乎在竊竊私語,她的臉一直埋在他的胸前,她看不清,當她再想看的時候,軒轅夜已經將她打橫抱起,向著二樓走去。
“誰?”
忽然裏麵一聲低吼,樊棟警惕的向窗看來,而軒轅夜也停下了腳步,保護似的將那女人扯到身後。
鍾喻夕快步的退到黑暗裏,但還是晚了一步,一股掌風從麵前襲來,她揮手一擋,向後退開。
樊棟武功不賴,而且力大無窮,鍾喻夕以柔刻剛,與他打得不相上下。
但她有病在身,身虛弱,所以不想戀戰,試圖引開樊棟先脫身。
“是你。”樊棟終於看清了她,下手就有點遲疑。
鍾喻夕趁機飛起一腳踢到他的左胸,轉身就跑,但是腳下卻虛晃了一下,眩暈感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