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殿下還沒有休息,身上蓋了條薄薄的羊絨毯,正在翻看著飛機上的財經雜誌。
隻是一個認真的側臉,就能讓人著迷的止步不前
於蘭敲了敲門,禮貌的詢問:“太殿下,請問您要喝點什麼?”
他眼睛不離開手裏的雜誌,輕聲說:“咖啡,謝謝。”
於蘭立刻去取了咖啡,靜靜的侯在一邊等著。
軒轅夜輕輕啜了口,抬頭看著她問:“殿下休息了嗎?”
“還沒有呢。”於蘭盡量把她那職業性的笑容弄得更燦爛一些,她長得不賴,笑起來的時候更加迷人,她們的機長曾經追求過她,被她拒絕了,因為她有更高的心思。
“他身邊的人呢,睡了嗎?”
身邊的人?於蘭想了想,覺得他是指那個女孩。
於是說:“那位小姐好像有些暈機,精神不太好。”
“暈機?”太坐了起來,身上的毯滑了下去:“有暈機藥嗎?”
“有。”
“給她送去。”
於蘭臉色一變,那個女孩是誰,為什麼太和殿下都這麼關心她?
心裏有些嫉妒,但還是速度去取了暈機藥。
回到殿下的特等倉,他一隻手拿著書,一隻手抱著身邊的女孩,她暈機暈得厲害,好像剛剛吐過,此時正無力的伏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殿下。”於蘭輕聲說:“這是暈機藥,讓這位小姐吃一顆吧。”
宵風點了點頭,示意她將藥放在桌上。
於蘭走後,宵風揉了揉鍾喻夕的腦袋:“鍾喻夕,起來把藥吃了。”
強硬的口氣完全不是對一個已經被飛機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
她將頭往他的懷裏更深處拱了拱,現在隻要一動,就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她不要吃藥,藥那麼苦。
“你不吃藥,隻會更難受。”他耐著性說。
“不要吃,不要吃。”她低喃。
“那你怎麼才肯吃,你說。”
鍾喻夕迷迷糊糊的,感覺這是在家裏,是她生病的時候,鍾爸在照顧她,於是撒嬌說:“我要喝蜜桃水,有了蜜桃水就吃藥。”
於是殿下又按了呼叫鈴,於蘭小跑著走過來,“殿下……”
“有……蜜桃水嗎?”他皺眉問。
“蜜桃水?”於蘭也迷惘了,從來沒聽過這種飲料,但是她馬上就反應過來,試探著問:“是不是水蜜桃汁?”
宵風也不確定,“先拿來吧。”
將飲料放到她的鼻下麵讓她聞了聞:“蜜桃水來了,把藥吃了。”
她皺皺鼻,身體不動,卻把嘴巴張開了一點。
在家的時候,她就是這樣跟鍾爸撒嬌的,鍾爸總是會把藥丸放進她的嘴巴裏,再趕緊給她喝糖水,這樣,她就不會覺得藥苦了。
一直在鍾爸的嗬護下成長,雖然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壞脾性,但是這近一年在皇宮裏的磨煉,也使她學了不少曾經認為很簡單的東西,更是覺得鍾爸的愛難能可貴。
於蘭站在一邊看著,心想,這個女孩可真夠嬌貴的,竟然要殿下喂她。
而更讓她大跌眼鏡的是,殿下竟然拿起藥丸小心的放到她張開的嘴裏,然後趕緊將杯上的吸管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