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蛋大並沒有因為女兒在地上練習寫字而感到絲毫喜悅。相反,本來很歡樂的氣氛突然變僵。
似乎是注意到這一點,8、9歲的小蘿莉頓時站了起來,將雙手後背,緊緊攥著寫字用的樹枝。
“爹~”小蘿莉輕輕地喊了一聲,低頭用舌尖舔了下嘴唇,雙頰微紅。
“瞳瞳,是不是又跑去趙村找那個臭書匠偷聽課去了!”林蛋大顯然不適應這種嚴父的角色,說話的語調都透著一絲詭異。
“爹,趙村的先生不是臭書匠,先生講的很好。”小蘿莉抬起頭,瞪著雙眼瞧著自己那個裝模作樣的爹。
“爹說他是臭書匠,他就是臭書匠!”楚中天雙眉挑起,“你說你,爹教你這個你不學,爹教你那個你不學,偏偏去跟那個破書匠讀書寫字!你說這字!“
楚中天還沒說完,仔細一看女兒寫的字,雖然是在土上輕劃,但是也小有簪花之意。
女兒見父親一時語塞,眼珠一轉:”爹教我的我自然是都學會了,可是爹的字真的不行,女兒總不能一直不會寫字!“”我說瞳瞳,爹怎麼著也是咱們這村裏最有學問的人,爹是寫字不好看,但是爹怎麼也能給你找一些好字帖臨摹一下,你說你非要跑去趙村,路上被人販子拐走怎麼辦?“楚中天叉著腰,一個勁的數落著閨女。
“可是爹,先生說咱們齊國是君子之國,百年無山賊盜匪,不可能有人販子。”小女孩眨著大眼睛,反駁道。
“他們告訴你沒有就真沒有啊!”楚中天發現自己有點惱羞成怒,於是決定不就這一話題做太深的探討,於是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小女孩“這是你虎子哥寄回來的,去給你孫嬸送去。”
小女孩接過信,雙眼放光,拉著並不是十分合適的素衣離開了家。
“哎,這丫頭,看來真要上學去了。”林蛋大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沒多久,小蘿莉便領著一個農婦到了家中。
“哎,孫嬸你怎麼來了?”林蛋大剛從廚房出來便看到了這一幕。
“瞳瞳把信給我送過去了,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家除了虎子,都不識個字,看不懂啊。”農婦扭捏著說道。
林丹打一把拉過女兒,低聲嗬斥道“你不是去鄰村先生那識字了嘛,怎麼不幫你孫嬸讀讀!”
女兒委屈地搖搖頭道:“先生說了,不能看別人的信,而且,而且我真的不認識那麼多字。”
林蛋大沒在和女兒說話,對著農婦說道:“來,孫嬸,你瞧我這記性,我倒是真忘了,來我給你念念。”
…………
婦女二人送走了孫嬸,便在一起吃了晚飯。
當晚,小女孩躺在床上,床前桌上一盞油燈,當爹的坐在桌前編著草鞋。
天色不是很晚,所以女孩並沒有睡,天色不是很晚,所以爹沒有哄著女兒睡。
“瞳瞳”林蛋大認真地編著草鞋,輕輕喚了一聲女兒。